丹人還更清楚。
陸拾玖說的好,帝心大悅,當場被賜絹五十匹。
如今,二百多匹馬全部養在東市裡面。
國子學其實有地方,建個馬廄又不難,問題是有點臭。
顏白是在晌午過後到的國子學。
這時候,長孫衝他們都已經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忙碌起來。
顏白不想去兵部。
不是兵部不舒服,也不是有兵部尚書李績。
而是李績養的那隻鳥太煩人,張嘴大唐雅音,閉嘴大唐雅音。
說話口音跟李績一模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兵部尚書。
因為這個事情,顏白已經在朝會上彈劾了李績三次。
彈劾李績在兵部不作為。
李績這樣的人是彈劾不動的,除非彈劾他的人是唐儉,是馬周之流。
但這些人明顯看出顏白這是在噁心李績,根本不吭聲。
李二也不說話,這種結果也是他想要的!
眾人都說魏公故去,顏墨色已經隱隱有了諫臣的氣度。
殊不知……
顏白已經被一隻鳥給折騰的心煩意躁。
顏白明確的表示,他也要養寵物,準備在兵部養幾隻貓抓老鼠。
這一次來,顏白真的就帶了貓。
一共三隻,一隻九尾的直系血脈,一隻狸花,還有一隻大橘。
這三個要是不成,顏白就託人去買一隻彪來。
(ps:高昌館譯書》等古籍直接把“哈喇虎喇”翻譯成“彪”,說明古人認為獰貓也可以叫做“彪。)
換上大祭酒的衣衫,顏白的氣度變得威嚴起來。
揹著手,握著戒尺,開始巡視學堂。
,!
國子學的學子真幸福,求學所有的一切都是朝廷準備好的。
古琴這種高檔玩意都人手一張。
可憐的樓觀學,這個班用完之後換下一個班。
怪不得總是壞呢,使用頻率這麼高,金子做的都遭不住。
顏白的腦袋從風窗上一露出來,就讓某些人瞬間變得精神百倍。
眼睛看著先生,餘光卻注視著顏白什麼時候走。
虞驕應該是沒看到,抖著腿,案桌上的硯臺都是乾的。
他的同窗就是想提醒也提醒不了。
國子學學子少,教室大,坐的開,隔得遠,先生還在講課。
除非吼一嗓子,不然虞驕絕對完蛋。
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虞世南的孫子虞驕被大祭酒拎了出去。
趁著混亂,眾人開始下注。
請家長或者不請,李百藥的孫子李昭瑜坐莊。
“上課呢,你抖什麼?”
虞驕想都沒想道:
“聽先生講得精彩,情不自禁的舞動了起來,顏先生莫怪!”
“張先生講了什麼?”
“這個…那個…好像是在講孟子,不對……”
見先生眯起了眼睛,虞驕知道糊弄不過去了,伸出手,老老實實道:“先生,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能不能不告訴我阿耶。”
見顏白冷笑著不說話,虞驕趕緊道:
“先生,我聽顏鏡圓說過,你在家教他的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事不過三,我這是頭一犯,行行好,給個機會吧!”
虞驕是虞世南的親孫子,他父親虞昶是工部侍郎。
這兩人都是安靜的性子,怎麼到了虞驕這裡就不一樣了呢?
顏白見這小子把顏韻都拉了出來,咬了咬牙齒,低聲道:
“好,給你個機會,下次再坐沒坐相,在那裡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