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了再度恢復本性。若不是他妻子是景老爺子欽點,娶進門的女人不知要換多少任。
景瑞淵的母親也是景恆婚外情中的一任,只是與其他情人不同,她不僅偷偷生下了景瑞淵,還在景恆的妻子病逝後找上了門。
當年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景老爺子氣的撒手人寰,景奶奶更是搬去了國外。
景恆噁心極了這個瘋女人,使盡手段把他們母子兩趕出了海城。
可四年前,景恆被查出肝癌,再加上兒子景越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把穩固家業的主意打到了已經在國外嶄露頭角的景瑞淵身上,強行派人把他接了回來。
書裡對景瑞淵的童年描述只有四個字——“過得不好”,但具體多不好,從小被福利院的老師們寵愛著長大的柳塵很難想象出來。
雙眼重新聚焦,柳塵才發現景瑞淵不知何時在看他,窘迫地一下子坐直:“我……”
“等會兒直接送你去柳家拿戶口本?”景瑞淵合上電腦。
“啊?”柳塵不解,“不是要先去見……那誰。”
最後兩個字只剩氣音,因為他知道景瑞淵不認景恆這個父親,叫尊重的稱呼只會徒增不快,但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直呼名字也不大好。
“露個臉而已,用不了幾分鐘。”景瑞淵嗓音冰冷。
“好。”柳塵從大衣口袋掏出身份證,“戶口本在家裡,身份證在這兒。”
景瑞淵瞥見身份證上的柳塵,略顯青澀,很像唸書時拍的:“嗯。”
車窗外的風景很快從大片斑駁的樹影變成了開闊的花田,遠遠的可以看到格外華麗的聖億白色莊園,在碧藍的天空下顯得非常神聖,但註定藏著很多不愉快。
明明是景恆要求他們來的,莊園外卻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修建花枝的園丁垂頭叫了聲“大少爺”,又繼續工作,推著裝滿食材小車的廚師路過,也是一樣。甚至走進玄關,傭人們熟練地叫“大少爺”,然後低頭各忙各的。
稱呼上把他當景家人,可有景恆在,沒一個人被允許真認他是景家人。
即使知道最終會是大快人心的結局,柳塵此時心裡還是很不痛快,他偷偷看了一眼景瑞淵。
男人比他還像個看客,神色冰冷,眉頭都沒皺一下。
景恆向來眼高於頂,瞧不起私生子,更瞧不起柳家,所以柳塵和景瑞淵到了快五分鐘,他才坐在輪椅上姍姍來遲。
這位集億萬身家於一身的富豪此時就像風中殘燭,穿的鑲金絲唐裝再昂貴也蓋不住他蠟黃的臉色和蒼白到乾裂的唇散發出的死氣沉沉。
與之相反,身姿挺拔的景瑞淵不卑不亢、威風凜凜,周身縈繞的王者氣度在無聲地叫囂。
柳塵想,果然,景瑞淵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冷淡禁慾又成熟優秀。
景恆那雙濁黑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像是被景瑞淵這幅模樣刺激到,沙啞著嗓子吼:“見到長輩都不知道問好嗎?果然是外人養大的,在外面野慣了,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以為您叫我們來,是要說正事。”景瑞淵眼神彷彿鋒利的刀。
景恆重重拍了一下輪椅扶手:“沒大沒小!”
“要是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和柳塵就先走了。”景瑞淵垂頭看了一眼腕錶,真轉身要走。
“站住。”景恆知道叫他沒用,改叫柳塵,“柳家的……你是叫柳塵?”
柳塵從踏進這個莊園就很煩躁,聽了景恆的幾句話,差點壓不住火氣,悶聲悶氣地回答:“嗯。”
“和瑞淵結了婚,就是景家人。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柳鑫嶸同意這場聯姻是為了什麼。”景恆咳嗽幾聲,繼續說,“柳家現在什麼處境,你心裡有數,至於誰的話稱得上分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