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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墨眸色微微一深。
修長的手指遊走在她敏感的地方,像是帶著電流,又像是帶著星星之火,惹得沈禾渾身燥熱又難受。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
“沈禾。”
“禾禾。”
“小禾苗。”
……
他變著法子喊她的名字,一聲比一聲低沉。
沈禾大腦已經有些迷糊了,應得漫不經心,直到顫慄的快感衝擊全身,以及深入的撞擊惹得她嬌|吟不止時,她才軟軟地回了他一聲:“徐京墨……”|
他說:“嗯,我在,一直在,永遠在。”
“唉,罷、罷, 這一株梨樹, 是我楊玉環結果之處了。臣妾楊玉環, 叩謝聖恩。從今再不得相見了。”
……
唱詞早已熟爛於心。
腰間白練抽出, 沈禾跪謝徐京墨。
轉身,翻袖, 優雅的身段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小段裡,紅昆稍微修改了曲調,也調整了劇情, 不過修改的幅度不大, 在青昆團長的接受範圍之內, 也是兩位團長互讓一步的成果。
本來柳團長內心還是頗有微詞的, 倘若不是半途橫插進一個江昆, 柳團長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這樣的改動。
可眼下他們青昆最得意的臺柱子和紅昆的新人一搭配起來, 楊玉環由沈禾得天獨厚的崑曲唱腔娓娓演出,令他對紅昆大為改觀。
他們劇團的徐京墨與不少人合演過《長生殿》, 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能讓他發自內心地感慨出天衣無縫四個字。
崑曲無疑是極具感染力的。
但凡跨過了欣賞的門檻, 感受到了這門古老藝術的魅力, 便會深陷其中,隨著婉轉纏綿的唱腔悠悠地回望過去六百年, 感受春日江南拂來的微風。
沈禾的楊玉環打動了柳團長,讓他陷入了對過去的反思。
排練結束後, 曾團長對沈禾讚不絕口, 誇沈禾領悟快。
沈禾悄悄地看了眼正與柳團長談話的徐京墨, 彎眉笑了下,和曾團長謙虛了一番。收回目光時,又發現江楠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觸碰到她的視線,眨了下眼,又慢慢地挪開。
沈禾想了想,走過去和她說:“謝謝你昨天的推薦,我從景芳前輩的演出裡受益匪淺。”
“哦,是嗎?”江楠冷冰冰地說。
“對,景芳前輩在《定情》和《埋玉》中對楊玉環的感情處理不僅僅自然深刻,而且具有她的個人特色,我特別欣賞她在《定情》那一段摺子戲裡的表情處理。雖然已經謝過了,但還是想再說一遍,多謝你的推薦。”
沈禾說得誠懇。
黑白分明的杏眼裡似是有一汪漣漪盪漾的清泉。
江楠在崑曲圈裡待了七八年,崑劇多如牛毛,她唯獨鍾愛《長生殿》,也唯獨鍾愛楊玉環此角。此時此刻她眼裡的沈禾不是沈禾,而是舞臺上的楊玉環,未著戲衣,卻更勝盛裝打扮的楊玉環。
一顰一笑都似乎帶著楊玉環的個人魅力。
冷臉擺不下去了。
江楠垂眼,淡淡地說:“離戲劇文化節還有將近一個月,你別以為今天排練好了以後就沒問題。楊玉環沒那麼好演,有七爺幫忙你也未必能勝任,別驕傲自滿。”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接下來的排練雖然也有遇到問題,但都是小問題,總體而言排練還算順利。
轉眼間,戲劇文化節的日子也將近了。
沈禾被召喚回家吃飯。
有了上次在東方藝術中心的公演,沈父沈母都很期待女兒這一次在戲劇文化節的表現。不過這一次文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