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更衣時,她在鏡前檢查了一遍身體,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記。
秦淵吻得很輕,像是料想到後續會發生的事情,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道,甚至沒有到最後一步。
此時,皇后派人來讓她過去審問,想必是她逃脫不了嫌疑了。
畢竟秦睿與郭芷所在的廂房正是她之前更換衣物的房間
寧希從容自若地問引路的嬤嬤,「皇后娘娘怎麼突然召我過去?」
皇后身邊的嬤嬤哪個不是人精,她們只道:「皇后娘娘只是請你過去詢問幾個問題而已,郡主不必憂心。」
寧希到大殿時,發現皇親國戚已經齊聚一堂,就連皇后太后都在場。
她掠了一眼,對上秦淵的目光,輕移蓮步坐到他旁邊的位置。
反正她是未來的淵王妃,跟淵王坐一塊無可非議。
堂下跪著的是無聲落淚的郭芷,陳皇后眉宇間滿是厭煩,想必是恨不得將郭芷弄死吧。
事件的另一個人物秦睿,這時也面對皇帝跪著,一臉挫敗。
寧希走進來之後,陳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平陽,本宮聽宮女說你被酒水打濕衣物之後去翠竹園那個廂房更換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希起身離席,走到殿中,「回皇后娘娘,平陽確實是去翠竹園更換了衣服,換好之後就離開,由於席間飲了不少酒,頭昏昏沉沉地便回去休息了。」
陳皇后鎖定她的目光,「那守門的宮女怎不見你的蹤影?」
寧希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個打翻酒壺的宮女,「想必是她躲懶了,平陽出去時也沒看到她。」
言語間,帶著幾分怒氣,人一聽就知她惱這個宮女辦事不利索。
陳皇后想禍水東引,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寧希狀若不知情地看著地上跪著的秦睿,驚撥出聲,「四殿下這是怎麼了?皇后娘娘,難不成那個廂房發生了什麼大事麼?可是有刺客?」
陳皇后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白,在皇上大發雷霆之前,她出言怒斥郭芷。
郭芷忍不住哭了起來,「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是被人害的。」
「害你?證據呢!」陳皇后睨著郭芷,「那房間是給郡主更換衣物的,怎麼你會在那裡?」
郭芷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審問場面,她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在太后身上。
乞求太后能夠將她保下。
但是,她好好的在太后身邊當值,突然腳步掉下一張字條,說四殿下約她在翠竹園的廂房見面。
當時想都沒多想就去了,結果一進門就被殿下拉入床榻間
她還驚喜著,以為殿下終於想通了,不再顧念什麼身份、禮俗與她在一起。
很快,她的頭腦就不清醒,只一味地跟四殿下快活。
等她被一盆冷水潑醒時,面對的是殘酷地審問。
在場能夠將她保下的唯有太后娘娘了,可是她卻移開了目光。
郭芷覺得心底拔涼拔涼的。
此時此刻,她只能依靠自己辯解了。
對了!
她記得那個房間的香很不對勁,她聞了一會便覺得頭昏!
「皇后娘娘,奴婢是被人下藥了!還望娘娘明察!」
「翠竹園廂房的香爐有問題,那就是證據!」
陳皇后眼皮一跳,她當然知道香有問題,那是她特地準備的!
皇帝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煩道:「將香爐呈上來,讓太醫查驗。」
太子之位他雖然不想給睿兒,可他也是自己一直看好的皇子。
不曾想跟一個宮女鬧出這般醜事!
郭芷低垂著眼眸,若是太醫過來驗的話,定能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