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把臉埋在枕頭裡,後遺症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因為她突然感覺自己渾身都好燙。
帳篷沒拉嚴實,有火光照進來,落在她通紅的臉上。
司遠坐在篝火前守夜,同時閉著眼睛努力回想以前的事情,發現無論如何的想,都只會頭疼,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忽地,他聽到帳篷傳來翻滾掙扎的聲音。
司遠扶額,默然片刻,走到帳篷前,問,「寧小姐,你怎麼了?」
「嗯我好難受」寧希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伸出手扯開帳篷的簾子,瞬時對上司遠的眼眸。
司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到她蜷縮著的模樣,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你的傷不是好了麼?」
「不舒服的話繼續吃藥。」
「沒用的。」寧希看著司遠,彷彿渴了的旅人看到了水。
司遠蹲下來,伸出手將她額前散落汗濕的髮絲挑起,指尖很快就從她高熱的額頭移開。
「發燒了。」
寧希一把抓住他的手。
司遠指尖微微一顫,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畫面,神色僵住了一瞬。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喉結滑動,想站離卻被帳篷裡的人猝不及防地拽了下去。
寧希出於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腰,她抬起眸,眼前的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都是她喜歡的,理智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
司遠不動如山,眼前坐在他上邊的人喉結滾動,十指握成拳。
若不是記憶中閃過山洞與她在一起過的畫面,此時此刻,他早已將眼前的人掀翻下去,甚至可能會將她一把掐暈。
太古怪了。
難道,他們之間不僅僅是隊友的關係?
司遠蹙起眉頭,按理說,他不可能會在生存條件那麼艱難的時刻跟一個女子在一起。
簡直無法想像。
但是,感覺自己並不討厭她。
甚至,靈魂深處還傳來一種熟悉感。
寧希把頭貼在他的心頭,繼而提起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司遠並不習慣跟一個女人這樣親密,下意識地側過臉。
寧希的唇落在他的臉頰上,雙手圈住他的脖頸,下一瞬嘬住了他的唇。
司遠見她如此膽大妄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再這樣糾纏下去,他再難壓制自身的變化。
他冷冷開口,「下來!」
對於他的嚴厲警告,傳入意識早已迷糊的寧希耳中,她只會露出無辜的眸光。
司遠看著她伸出手指,開始扯他的制服,甚至還覺得礙事地蹙起眉頭,這副模樣落在他眼裡,竟讓他產生幾分莫名的憐惜。
「好熱啊」
司遠收回捏著她下巴的手,連忙去抓住她亂動的手,還沒抓住就被她先行一步
他蹙起眉頭,喉結滾動,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拼命地忍住將她按下去的衝動。
「你幫幫我」
司遠擰著眉,眼前的人還委屈出聲,像是他才是欺負她的那個人。
他無情地拒絕,「不,我們只是隊友。」
寧希彷彿聽懂了他的話,把臉貼在他心口低低啜泣,「才不是,上次在山洞的時候就不是了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是你什麼隊友。」
「我現在這樣難受,你竟然不幫我,你的命還是我救回來的呢!」
司遠聽她這樣說,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看著眼角泛著淚珠的她,「如果這就是你要的回報,那你可別後悔,寧希。」
寧希有些脫力地抓住他的衣服,看著他張合的薄唇,深邃的眼眸,理智卻沒法聚集起來。
……
次日清晨,寧希醒過來,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