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終於瞧見女王小可憐的模樣,這才忍住沒再說下去。
「時候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歇息吧。」
程歸夷離開時,忍不住掃了一眼女王的常服,她好像總是不肯好好穿衣服,喜歡廣袖薄紗裙。
算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像他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怎麼會想成為女王的男人,怎麼會做這種有損男人尊嚴的事情!
……
魏奕去羽林營報導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是沒法看到女王。
還以為女王只是一時興起救了他,時間一長就忘掉。
直到有一日休假,太監傳話過來,讓他早上到女王寢殿侍候穿著。
魏奕在去女王寢殿前,忽然想起第一次為她穿鞋的情形。
那次早上他的手剛洗了冷水把她凍著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地蹙起眉頭。
敲響寢殿的門,魏奕默不作聲地半蹲在床榻前。
他看著伸出來的那條腿,用那雙特地用熱水浸泡過的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寧希半躺著,掀開珠簾看向魏奕。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沉默,甚至抿唇垂眸。
寧希故意伸出另外一條腿踢了踢他的手,「魏奕,在羽林營怎麼樣?」
「嗯。」魏奕只應了一聲。
寧希放棄問這個悶葫蘆。
據她所知,短短一個月,魏奕就獲得了秦武的賞識,提拔為副將。
想必是因為他的武力值太過出眾,才被破格錄取。
寧希還沒來得及思索該怎麼攻略魏奕,女帝的聖旨就傳到雍州了。
她在接到聖旨的同時,程歸夷那邊也收到了訊息,他當即就趕入宮與女王商量大事。
寧希知道程歸夷本事大,這件事本來就沒法瞞住他,畢竟她離開雍州之後還得依靠程歸夷穩住這裡的一切。
程歸夷看完聖旨之後,眉頭就一直緊蹙著。
「蓬萊距離都城太過遙遠,這一路上都不知會發生多少變故,女帝讓您親自去求仙藥,此時得慎之又慎。」
寧希聽到他的話,有些意外地挑眉。
原著不是說,程歸夷一直慫恿原主去求仙藥麼?
怎麼聽他這話,也沒那麼迫切吧,甚至有種不想讓女王去冒險的感覺。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到程歸夷再次出聲。
「前往蓬萊尋找仙藥這件事,女帝還不讓人聲張,意思是隻能讓一批精銳護送您,這樣太過危險了。」
「更何況,如果您不在雍州,雍州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畢竟四皇女一直對雍州虎視眈眈。」
寧希瞧著面色緊繃的程歸夷,「程卿,可是本王沒有理由抗旨不遵。」
「使者一直在等候,如若本王不及早出發,訊息敗露,事情怕是會更加不妙。」
程歸夷面色低沉,蹙著眉頭,「您的意思是」
寧希將聖旨擱置在案上,看向程歸夷,「程卿,本王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程歸夷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寧希抬手示意,「宣秦將軍過來。」
「對了,還有魏奕。」
「是。」小德子連忙領命出去。
程歸夷墨眉蹙著,「這與那個奴隸何關?」
寧希瞧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自然是相信他能夠保護我。」
「殿下,」程歸夷不可置通道:「臣等不可能讓一個外族的奴隸帶走雍州的女王。」
寧希第一次在程歸夷面前冷笑,「程卿,魏奕只是精銳中的一員。」
沒多久,秦武就帶著魏奕進殿。
程歸夷將大致情況告知秦武,秦武同樣持反對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