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個說書的,這樣的機密訊息我怎麼會知道!若是姑娘感興趣,可以去最近的城池,武林各處都有千機閣的分佈,訊息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姑娘完全可以去那裡打聽。”
王桑也是這個意思,正要勸說一下,就見孔翎一直握在手上的茶杯忽然放到桌上,手指一曲,一滴水忽然彈出,明明就是一滴水,在擦過說書先生的臉頰的之後,深深的沒入了他身後的柱子當中,留下一個深深的孔洞。
說書先生的冷汗瞬間冒了下來,膝蓋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孔翎道,“那你猜猜看。”
“啊?”
說出先生張大嘴,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就見白鷺柳葉眉一豎,“啊什麼啊!沒聽到我們宮主在問話麼!”摸出來一把匕首趴在桌子上,“不說你就不要走出這裡了!‘
說書先生苦著一張臉看向孔翎,似乎是希望她說什麼,但是孔翎毫無反應,其他人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江湖中的大事,他們這些小人物怎麼會知道?但是孔翎用水留下的那個孔洞讓他們不敢出聲,心道這些江湖人果然不是好人,之前一直看向孔翎的地痞流氓也立刻低下頭。
似乎是感覺到了無人能幫他,說書先生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那小的就說了,若是到時候猜不對,仙子不要拿小的出氣。”
“江湖人都知道這魔頭滅人門派是為了他們的門派至寶,搶奪這些至寶是為了救碧霄仙子,江湖中的可入藥的靈草就那些,接下來他不是去太虛教就是去無極派。”
他說完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孔翎的神色,似乎是擔心自己說的不滿意小命不保,見她毫無反應,頓時道,“那小的就告退了?”
嘗試性的後退了幾步,孔翎果然沒反應,王桑覺得實在對不住他,摸出來幾個銅錢遞給說書先生,低聲道,“實在對不住了,希望兄弟海涵。”
等說書先生一溜煙沒了人,孔翎道,“去太虛教。”
王桑一口血悶在喉嚨裡,心道你居然真的信!他明明就是胡說的!我們去了八成要撲個空!這不是耽誤報仇時間麼?但是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白鷺忽然陰森森的看過來,他差點被口水噎到,而其兩人也收到了威脅,不敢說話,本來覺得大仇即將得抱,但是現在又覺得這位宮主太不靠譜了。
“她是不是……太不知道世事了?”
王桑用了個比較委婉的詞,其他兩人也是唉聲嘆氣,這樣的天真的人,他們怎麼放心的下,那袁煥詭計多端,又武功高強,而這位宮主又是不諳世事,若是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了去,這可怎麼辦?
但是他們根本沒有發言權,稍微想說點什麼都要被白鷺威脅,最後王桑自暴自棄的道,“不就是一點時間!咱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擔心這點時間?等她到了就知道那個說書先生只是胡說八道的,我們再說她應該聽進去了吧?”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太虛教距離這裡有千里之遠,騎著快馬也要幾日才能來回,而孔翎只用輕功趕路,等到晚上才會在野外休息,王桑等人幾日下來只覺得這位宮主太不識人間煙火了!人間用輕功趕路都是一個人,而她是帶著兩個大男人,他們只覺得自己就是個累贅。
太虛教已經是中等門派了,再往上數幾代也是顯赫至極的,只是這幾代沒落了下來,不過因為他們掌門在武林中多有俠名,人脈極廣,他們的鎮派之一就是在江湖中非常有名的太虛草,十年長一寸,百年成熟,據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被太虛草拉回來。
在袁煥為了碧霄發瘋的時候,不少人都覺得他遲早會打上太虛派的主意,在接連幾個門派被滅門後,整個太虛派都人心惶惶的厲害,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很,掌門更是幾日都沒有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