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傑濤不僅僅只家暴過你,打過你之後通常他也會打阿澤。”孔安槐抬頭,“所以這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如果沒有你,章天成也不會放過喻傑濤,方式可能會更狠。”孔安槐苦笑,“所以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才把章天成拉進來,而是怕章天成做的太絕,不給阿澤後路。”
“阿澤和你不一樣,她對他們有感情,她說喻傑濤除了打她的時候像個惡魔之外,大部分時候,對她很好。”孔安槐湊上前,眼底有歉意,“我本來想到了陽朔就把這件事告訴你,但是那時候你正在手術室。”
“他打了多久?”喻潤聲音已經低沉到快要聽不清了。
“十六歲以後就很少再打了,這一次應該是因為你。”孔安槐嘆氣,“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喻傑濤打阿澤的時候不打臉,阿澤又一直沒有說,更何況那時候你是喻家最不受歡迎的人,肯本就沒想到阿澤也和你有一樣的遭遇。”
“這不是藉口。”喻潤打斷,沒有發現就是他的問題。
“你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孔安槐反問,“你當時沒有成年一無所有,阿澤不會跟你一起走,她甚至會怪你破壞了家庭和諧。”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就算說出去了,也沒人會相信當時社會地位很高的喻傑濤會家暴。
“你們都是受害者,只是當時你選擇了反抗,阿澤因為害怕選擇了沉默而已。”孔安槐皺眉,用手掰開喻潤皺成一團的眉心,“你這眉頭皺的我都嫌棄死了,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
“喻家的事,我一直有種無力感。”喻潤抓住孔安槐的手,終於說出了真心話,“我想完全放手不管,但是血緣和法律上,喻傑濤仍然是我的爸爸,可是每一次想要插手管,就會發現喻傑濤居然還能比我想的更無恥。”
他和喻澤的感情算不上好,可到底是親人,聽到孔安槐說喻澤從小也和他一樣被家暴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噁心。
這整個喻家,喻家父母,杜時,都透著一股腐爛了的,沒有人性的噁心。
孔安槐一直彎著腰安撫他,她能理解他的感覺,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是現在提到喻傑濤這個人,她全身心的都在厭惡。
“我一直很奇怪,你和阿澤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三觀居然都沒有歪。”孔安槐歪頭,“你想想如果你是杜時這種個性的人,那喻家現在估計早就四分五裂了。”
“……你這安慰人的角度很特別。”喻潤苦笑,伸手拍拍床,示意孔安槐爬上床,“上來抱抱。”
一定要連體嬰一樣貼在一起,一張單人床擠滿兩個人,喻潤才滿足的喟嘆:“抱你這件事是真的會上癮。”
昨天晚上就想抱了,結果被她和護士無情拒絕。
現在終於感覺心滿意足。
“你和杜溫茂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彆扭了很久,現在總算有了點想聊下去的動力,“你身上好香。”
“為了哄你,我噴了香水出來的。”孔安槐腦袋蹭了蹭,她今天準備的特別充分,“除了第一次去幫民宿拉投資外,我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一本正經還帶著炫耀的語氣,氣得喻潤掐了下她的腰。
“杜溫茂的小說都是杜時代筆的,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孔安槐仰頭。
喻潤點點頭。
孔安槐不自覺的撇了下嘴,語氣已經帶著嗔怒:“你什麼都知道,但是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
“以後不會了。”喻潤伸手把玩她的頭髮,嘆氣,“我不告訴你,你也會想盡辦法去問別人,所以以後還是我來說比較好。”
孔安槐似乎滿意了,埋在他懷裡蹭了蹭。
“杜時用這個威脅杜溫茂,讓杜溫茂和飄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