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潤的那個瞬間,和兔子有關……兔絨的手套,兔子麵包和孔安槐掉在地上的兔子鑰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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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槐在回程的路上很安靜。
她向來很安靜,身邊的喻潤倒是沒有覺得太意外。
但是安靜的孔安槐,心底卻驚濤駭浪。
她剛才借酒裝瘋了,在拽住鑰匙扣之前,她腦子裡想的是,要不要學一下喻澤。
睡了他然後馬上跑路。
因為在那樣的夜色下站著的喻潤,真的可口,可口到她冒出這樣的念頭之後幾乎有些難以抑制。
喻潤沒有聽出她的話外音,她向來乖巧所以這樣對她來說有些驚世駭俗的話外音估計喻潤這輩子都沒法聽懂。
居然有些失望。
不過喻潤不是章天成,她其實想象不到,剛才那句邀約如果她說的再直白一些,喻潤會不會同意。
如果他同意了,她有沒有勇氣進行下一步。
應該是不會的……
畢竟睡了就跑這種事會發生在隨興所至的喻澤身上,但是卻絕對不會出現在生活按部就班完全按照計劃的孔安槐身上。
喻澤可以睡完之後面不改色的和章天成繼續談合同,而她,睡完之後估計會想辦法讓喻潤這輩子都不要看到自己。
她跟他這輩子不見面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所以,幸好,她打住了。
“我要戒酒。”在計程車裡,孔安槐啞著聲音宣佈。
喻潤給她的回答是一罐冰鎮的飲料,直接貼在了她的腦門上。
冰涼的刺激讓孔安槐渾身一顫,往後一縮,小小聲的呀了一下。
鬱悶了一個晚上的喻潤終於找到點樂趣,笑得風光旖旎。
孔安槐又有點愣,喻潤笑起來很好看,但是對著喻澤和她,卻笑得很少,永遠都皺著眉頭冷著臉,他對李大榮他們也會這樣笑,懶洋洋的帶著調侃。
笑得她腦子一熱又想拽著鑰匙扣宣誓主權。
孔安槐把那罐飲料放到臉頰上,微微嘆了口氣。
她似乎寂寞了,春心|蕩|漾,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只是她得上哪去找一個喻潤這樣秀色可餐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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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潤來陽朔是為了工作。
被章天成拐走後再也沒有露面的喻澤在電話那頭急急忙忙的交代:“白頭先生人很貴,選的軟裝更貴,這次裝修比我們之前預估的軟裝預算超了百分之三十,所以我就直接從宣傳費裡砍了。”
“宣傳軟文那邊你有路子,我就沒有算進預算裡,本來我們預計搞的抽獎免費入住的活動被我砍了,改成攀巖贊助。”
“陽朔這邊巖壁不是特別有名麼,攀巖入奧運會之後當地政府也想搞一搞宣傳,就聯絡了喻潤,然後我就順便去做了一把贊助商。”
“民宿這邊大概八月份完成裝修,十月份的比賽,咱們民宿提供特邀嘉賓的住宿,你看我這腦子轉的怎麼樣?一分錢沒花,就靠著官方給我們出的稿子也夠原定免費入住活動的宣傳效應了。”
全部說完,喻澤樂顛顛的等著孔安槐誇獎。
孔安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砍宣傳預算這種事你都不打算在晨會里跟我提一聲?”
“杜溫茂寫軟文很貴,你沒打算給我預算?”
“你前段時間還跟我說喻潤攀巖宣傳想要害人害己,現在就貼上去要做贊助商了?”
“你和喻潤已經關係好到可以合作生意啦?可喜可賀啊!”最後一句陰森森的很有孔安槐喝醉了之後的風範。
所以喻澤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詢問:“寶貝你酒還沒醒呢?”
“我知道我和喻潤容易吵架啊,但是這不是還有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