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以及共情能力。
……以此構築為合格的“第一玩家”。
因為深知自己先天不足,能力不夠,他需要進行這些“拆分”。
因為弱小,因為德不配位,他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而最適合的,也是他為數不多所掌控的力量,就是他的死亡。
……如果他的死亡能夠延展之後的道路,那麼便去死吧。
如果他的死亡能夠揭露通關的真相,那就去死吧。
所以,他可以為了獲取異化後的線索,就讓上一週目的自己,處在為期一小時的異化之中,來尋找破局的機會。
他原以為這沒什麼大不了,這種向死而生的事情,他先前做過很多。無論是泯滅洞穿太陽穴而死,還是流乾血液來灌注法陣,或是被爆炸撕裂身體,被生生碾成肉餅、被從千米高空推下摔死……這樣的痛苦,他經歷過許多。
他的精神點數也夠高,他有把握在異化結束後調整狀態,如同在白沙天堂做過的一樣。
他不是多智如妖之人,也無法拳打主辦方、腳踢老闆兔,他無法如同英雄般一路砍瓜切菜,輕鬆獲得全勝。
所以,他只能透過這種踩在自己屍體上的方法,來開闢道路。
人類一生,都在由自己生到死的道路上行進著,而他只是在起點和終點間多返了幾程。如果連這種覺悟都沒有,更別提在絕望的遊戲下贏回故土。
他只是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這種名為死亡的,命運的饋贈,沉溺於高位與虛度。
無論多痛苦,多折磨。
但現在,
在經歷過死亡,體會過這種痛上數十倍的,難言的異化之苦後,
他一直繃著的那根弦,有些斷了。
人在生理上的痛苦,
很容易蔓延到精神上的崩潰。
“——蘇明安,你的沉默,是代表著預設嗎?”
水島川空看著垂頭不語的蘇明安,柳眉倒豎:“你的身份是邪神,而玩家與他們的引導者,相性是匹配的,這樣看來,你這個人果然也——”
她揚起手裡的火焰劍,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對了,差點忘了問你——我失蹤的晴——你見過她的對吧,她自第六世界就不見了蹤影,她和我提過,她去找你了。
然而她到現在,都再無音訊,她若回來,一定會來找我……
——只有你,只有你能強行讓她失去玩家身份,你們有仇,你又是唯一能轉換NPC與玩家身份的掌權者——
——是你害死了她!”
……
【邪神,今天就是你的滅亡之日。】
……
天空之上,宛如神明的黑髮女人,高聲宣判邪惡者的罪行。
她的手裡揮舞的,是不知焚燒了多少被放逐者軀殼的劍。
這熾白的火焰象徵著淨化,它要,燒盡世間一切不祥之物,其名為“審判”。
族民們仰起頭。
他們跪地,高歌,向著她那直面邪神的,勇敢的,挺直脊背的影子高聲祈禱。
燦爛的,熾白的日光下,審判者的長髮隨風揚起——
那風裡,滿是讚頌與自由的聲音。
……
……
【在這片被捏造信仰的穹地裡。】
【……他們是唯一一對“清醒”的羔羊。】
【她想為她愛著的族民們,帶來光明與自由。】
【可是,年輕的少女,她並不知道。】
【在無法被言之於口的,被排斥的憧憬中。】
【她的苦難,她的異常,便是致她於此的罪過。】
【在世界的腐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