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看見宋遠旬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方昭暮腳踝疼得要命,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一瘸一拐地越過了宋遠旬。
經過宋遠旬時,方昭暮低著頭,一眼看見宋遠旬手裡握著車鑰匙,不由想起剛才和andrew的對話。andrew這位為人傳統的29歲機械工程師,一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t校的某個實驗室中,還存在這種幼稚的校園孤立事件吧。
宋遠旬很挺拔,站在全是高個子白人的地方,都會吸引旁人目光,他一如既往地沒有和方昭暮說話,站在通道邊,也不知道是在等誰。
方昭暮邊往巴士站走,邊忍受著手腕和腳踝的痠痛,心裡想著,被宋遠旬等待的人,應該是運氣很好的、非常特別的、被上帝眷顧著的人。宋遠旬驕傲成這副樣子,讓人很難猜想的,他可以願意為誰分出哪怕一分鐘。
到了巴士站,方昭暮等車時又看了看手機,他媽給他發了資訊過來,問他最近如何,說他妹的小提琴獲獎了,還拍了獎狀給方昭暮看。
方昭暮出生在普通又美滿的家庭,父母都是中學老師,有一個漂亮又優秀的妹妹,從小到大一帆風順,除了隱秘的性向,並無太多煩惱。
他對媽媽說一切都好,讓家人不必擔心。
這時候巴士來了,方昭暮便拎袋子跟在人流後面上了車,發現前排還剩一個靠窗的空位。方昭暮坐後排會暈車,這下大喜過望,提著袋子忘卻了身體的不適,喜滋滋地坐了上去。
車還沒開,andrew又給方昭暮發資訊,問他有沒有坐上車。
方昭暮說上車了,又說:“我發現你幫我挑的耳釘可能是幸運耳釘,我來回竟然都坐到了前排的位置,我還怕萬一我坐到後排,沒到學校就要吐了。”
“是嗎。”andrew回他。
“你今天加班是不是一直在摸魚,”方昭暮問andrew,“怎麼一直在跟我發資訊?”
andrew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等方昭暮快睡著的時候才回復他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