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使接過藥方,細細看了一遍,面上露出遲疑之色:“雲少谷主,這方中的幾味主藥都有劇毒,且用量如此之猛......。”
“重病需用猛藥,我知道徐院使的擔憂,其中加入的這兩味藥材正是用於中和藥性。”雲翹指指其中的兩味藥讓徐院使看。
徐院使思索了片刻,點頭讚許:“原來如此,雲少谷主這張方子開的精妙至極,在下佩服!”
雲翹笑而不語,這張方子可是她與祖父共同參詳過的,有祖父多年的行醫經驗做保,連他都覺得沒有問題,那自然不會有問題。
方子沒有了疑問,徐院使便交待下去,讓太醫按著新開的藥方抓藥、成湯。
天色微黑之時,雲翹方才離開大皇子府。
今日初次使用此方,眾太醫們都很是忐忑,提心吊膽的看著大皇子服下湯藥,又痛苦的掙扎了許久,聽著他喉中發出那不似人聲的嗚咽,都嚇得紛紛變色。
有驚無險的度過藥性發散時間,眾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藥性確實在大皇子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大皇子的痛苦無法宣之於口,只能在心中默默流淚,這藥吃起來真是太痛苦了,腹中絞痛不說,全身都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般,若不是他口不能言,只怕早就要大喊大叫了。
看到雲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回到家中,雲鴻很是好奇的問道:“翹兒今日心情好像很好?”
“是不錯,今日大皇子服藥之後效果很好呢!再過幾日他應該就能起身了。”
“翹兒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好了!”雲鴻笑著誇讚。
“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雲禾爽朗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出。
“祖父,您回來了?”雲翹笑著迎上去。
“回來了。”
“您這幾日都去哪裡了?天天早出晚歸的,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雲禾臉上的笑容一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許多問。”
雲翹:“......。”
好吧,你是爺爺你說了算。
見雲翹不再刨根問底,雲禾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雲瑟。
那意思很明顯,你小子要是敢把我的事告訴翹兒,就看我打不打你!
雲瑟在心中暗暗翻了個大白眼,也不看看您老人家那副兇殘的模樣,我敢嗎?
對於吃藥這件事,大皇子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痛苦過。
他如今是痛並快樂著!
這藥吃進腹中每次都痛得他如同死了一次一樣,他自幼便金尊玉貴的養著,連油皮破了都能讓皇后大驚小怪一番,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
可痛確實是痛,這藥效卻也實在是好,喝了這幾天下來,他居然已經能說話了,雖然還是不甚利索,但已經能讓他跟周圍的人表達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比起這些天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動的痛苦,他又覺得這喝藥的痛苦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聽到大皇子的病情好轉,皇后喜極而泣,只要她的嗣兒身子能好,那她就還有希望。
與之相反的是朱明喆與熙貴妃,兩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是面色一片鐵青。
“母妃,如今可怎麼辦才好?若是朱明嗣的病好了,那我們前些日子的籌謀豈不是又白廢了?”
熙貴妃也沒想到,雲橋的醫術居然如此高明,就連這種病都能治好,對他是恨的牙根癢癢,原本她還打著拉攏雲翹的心思,如今卻如朱明喆一般,恨不得他即刻去死。
熙貴妃目中劃過狠厲之色,在朱明喆耳邊低語了幾句。
朱明喆面露猶豫之色:“母妃,這樣做行嗎?”
“有什麼不行,通州別院之事,雖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