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著那輛破車,牽著那匹瘦馬的時候,有人看得起你嗎?”
楊金玉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獨自倒了一杯酒,喝乾,道:“沒有什麼看不起的,我憑的是力氣掙錢。”
商通道:“可是在我看來,跳舞比憑力氣掙錢要高貴很多,跳舞是憑藝術掙錢。”
楊金玉搖頭:“不是,戲子是靠身體掙錢,她和妓女是一樣的。”
“誰說的。”商信眉頭皺起,“也許有很多戲子是那樣的,但絕不能代表全部。這世上不知有多少淫娃蕩婦,難道她們全都是戲子嗎?
在這一瞬間,商信想起了曾經害過自己的淫娃,她不是戲子,也不是妓女,平常她高高在上,可是,她比妓女還下賤。
“我不知道全部,我只知道她是,在落霞村中,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楊金玉又倒酒,又喝乾。
是的,他不認自己的女兒,楊花讓他傷了太多的心,可是毫無疑問,他還是放不下。
商信不知道,以前的楊金玉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