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姿勢。湯執手按著床,跪了很長時間。
臨近九點,他們應該出發去機場了。
湯執把牛奶杯放下了,站起來回房拿東西。
他頭重腳輕,腳步虛浮,全身痠痛難當,懷疑自己可能連半路都走不到,但是仍舊認命地回房理東西了。
他總覺得房裡有些怪味道,把窗簾拉開了,外面也沒有陽光,開了燈,坐在地上整理。
剛疊了一件衣服,徐升走了進來,垂頭看著他,問他:“你在幹什麼?”
湯執覺得徐升的問題很多餘,不過還是回答說:“整理。”
“昨天沒有時間理。”他怕徐升罵他慢,又解釋。
徐升好像愣了愣,又看了湯執一會兒,忽然說:“算了,你繼續睡吧。”
湯執有點吃驚,想徐升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
不過湯執現在暫時不困,又覺得在頓市睡還不如回溪城睡,就說:“不用了吧。”
他的衣服都理完了,只剩身上的睡袍。
他解開帶子,疊好了,發現徐升還站在一邊看著,覺得徐升有點好笑,故意問他:“徐總幹什麼,又想看我不穿衣服啊?”
徐升馬上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到了機場的休息室裡,徐升又問人拿了餐單,要點東西。
湯執坐在徐升對面,託著腮看他,覺得徐升最近好像變得比以前能吃很多。
湯執自己毫無胃口,連水都不想喝,看徐升翻來覆去地看餐單,眼皮變得有點沉重,過了一會兒,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徐升沒有暴力地把他推醒,他就開始厚著臉皮睡覺。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聞到一陣很甜的味道。
“湯執。”徐升終於開始推他。
湯執微微抬起頭,看到眼前擺著一盤蛋撻,以及一玻璃杯裝飾了一堆棉花糖和花的冰激凌。
然後他看向徐升,問:“怎麼了?”
“你不吃嗎?”徐升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指了指蛋撻,說,“不是總是在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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