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朱太太見朱明輝又開始,便皺起眉頭,“有小孩子在呢。”
喻霽和朱白露對視了一眼,邵英祿接話道:“也不算小孩兒了,喻霽還陪著我見識過他的厲害。”
“小喻見過他?”朱明輝轉頭看了喻霽一眼,問。
邵英祿把那天帶喻霽上船的事簡單,又端起酒杯對朱明輝笑道:“不過風水終究是輪流轉的,現在只半年多,就轉朱家來去了。”
“這倒也是不錯,”朱明輝也笑了起來,“要我說,溫常世是不守諾的業障造多了,死在南美沒人收屍,也不一定。”
喻霽安安靜靜聽著,夾了一筷子菜,心說倘若溫常世以後想起事了,回到茂市,還不守信用,那就跟他同歸於盡。
又吃了一會兒,朱太太開口對停了筷的喻霽和朱白露說:“你們兩個小朋友,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出去玩兒嘛。小喻在宜市的朋友那麼多,也帶露露認識一下。”
“我們喻霽朋友是真多,”邵英祿接話道,“宜市哪兒都熟。”
“好啊,”朱白露終於得令,鬆了口氣似的站起來,把包拿在手裡,轉身對她爸露出嫌棄的表情,“跟你們吃飯無聊死了,我要和喻霽出去玩兒了。”
朱明輝對愛女最是沒辦法,向著朱白露搖了搖頭,嘆氣:“唉,女大不中留。”
朱白露沒理會她爸,拉著喻霽走了出去。
朱明輝還在後面說:“早點兒回家!”
邵英祿的司機正在車庫裡等著。兩人上了車,喻霽問朱白露想去哪兒,朱白露轉轉眼睛,反問喻霽:“你最常去哪兒玩?”
喻霽愣了一下,說:“我去的地方不適合你。”
邵英祿既樂於看見每天吃喝玩樂的喻霽,喻霽便照他的意思來辦,從前呼朋引伴玩的地方都有些亂,和上次張韞之的大哥帶朱白露去的地方差不了多少。朱白露肯定不會喜歡。
“有什麼不合適的,”朱白露堅持要去,“你能去我不能去啊?”
喻霽拗不過她,便告訴了司機一個地址,又對朱白露說:“其實我和張韞啟,沒你想的那麼大區別。”
“區別很大好不好,”朱白露對他眨眨眼,“你比他長得好看多了。”
到了酒吧門口,喻霽不知會和朱白露待到幾點,問司機要了鑰匙,帶著朱白露進去。
夜店在海邊一棟高樓樓頂,喻霽曾是常客,有專有的卡座包廂。
包廂很大,能望見港口的夜景,兩個人坐有些空蕩。喻霽給朱白露點了一杯果酒,自己要了水,才對朱白露說:“我很無趣的。”
“無不無趣不是你說了算的,”朱白露看著喻霽,微笑著反駁他,“你看,我媽媽也很喜歡你,我爸也是。”
喻霽看著朱白露,大概明白了朱白露的意思,正等著她往下說,張韞之給他來了個電話。喻霽怕溫常世那兒有什麼事,便對朱白露說了聲抱歉,接起來,沒想到那邊竟然是溫常世:“還不回來?”
語氣差得好像喻霽欠了他一大筆債。
喻霽看了一眼表,才十點。也不知道溫常世這麼催命一樣是什麼意思。
他不好在朱白露面前顯露出他家裡住著人,便模糊地道:“知道了,儘快給你答覆。”
然後就掛了電話。
喻霽放下手機,抬起頭看著朱白露,朱白露也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兩秒,朱白露忽然開口:“喻霽,我們不如試試看。”
她很直接,也很有誠意,她老老實實對喻霽坦白:“我也不是有多喜歡你啦,實在是被貴市這一群紈絝子弟騷擾得煩了,也只有你看上去好一些。你就當幫我擋擋爛桃花,行不行?”
喻霽想開口說不行,朱白露又說:“你也需要我跟你談戀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