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排的情況,只有先發制人才能打出措手不及的效果,盛洺的那些交談照片不同人看有不同的看法,哪怕蔣禹澤真的是在跟人密謀,只要他能辯解再加上提前準備‘證人’,他照樣能脫身。
可如果是不止一件事呢……場內的人還會聽從蔣禹澤的狡辯嗎?
陳其昭微微眯眼,看向筆記本上正在播放的ppt跟音訊,歡鴻專案就是當年馮儒逸老師的專案,蔣禹澤沒有參與其中,可卻與專案中其他人有著不可忽略的聯絡。蔣禹澤最擅長的就是站在局外,用三言兩語或者是其他利益來誘使局內的人替他效勞,等到事情敗露或者出問題,他就揮揮手借刀殺人,從一眾棋子中找到最合適的替罪羊。
歡鴻專案當初與蔣禹澤交流密切的人正是歡鴻專案裡次要負責人,而技術洩密也是蔣禹澤誘騙他所為,而等到事情敗露的時候,他們又將所作所為全部嫁禍給了當時已經對他們有所懷疑的人,也就是馮儒逸的恩師。馮儒逸的恩師只是個技術員,想要在那樣的環境下跟蔣禹澤等人玩手段自然是輸得徹底,唯一留下的有用的證據那就是馮儒逸手裡的記錄。
陳其昭依靠這份記錄在陳氏的資料庫裡順藤摸瓜,繼而找到當時歡鴻專案留下的部分資料、研究員現狀……從而找到當時與蔣禹澤勾結的人。陳其昭與馮儒逸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擁有上輩子的經歷,知道後世馮儒逸檢舉蔣禹澤的證據列表,即便有些證據現在還無從查起,可有些證據在這個時間點卻很好查。
所以他找到了蔣禹澤尚不清楚且沒來得及處理的證據。
蔣禹澤自認為利用了所有人,也認為操控了所有人……可做的事那麼多,消滅的證據那麼多,哪有事事俱到,總有聰明人留了一兩個心眼。
會議室的ppt上,出現了當時的專案參與人員名單以及負責人。
著重標明瞭當時參與的重要人員,等到會議室的人對名單有大概印象的時候,在接下來照片中卻出現了本與這個專案沒有任何交集的人物,也就是蔣禹澤手底下的小助理。除此之外,各種各樣的證據出現在ppt上,無一不指向該小助理多次出入歡鴻專案的辦公室,而且都避人耳目,與某個特定的專案組成員見面。
“不對啊。”這時候會議室裡有個年紀較大的高層站了出來,“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人是蔣助的助理吧?這個人不該跟歡鴻有來往啊……歡鴻那件事當時不是總部負責的專案,除了直接負責人,沒理由去接觸歡鴻的相關人員。”
蔣禹澤還在解釋道:“這人姓王,以前確實是我手下的助理,後來他辭職沒在我這做事。”
他目光微沉看向ppt,“這件事我完全不清楚,可能是王助理私下與人……”
蔣禹澤的話還沒說完,ppt內播放了一段音訊,是錄音。
錄音裡出現的是蔣禹澤的聲音,與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
會議室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螢幕已經出現與通話內容相匹配的文字資訊,與蔣禹澤相似的聲音吩咐著另一個人,讓他與歡鴻專案組的人協議,把技術洩密的事推到了專案內的另一個人身上。而會議室裡知道歡鴻專案的高層,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頓時反應過來,那個人就是當初承擔所有責任至今還在牢裡待著的技術組副組長。
蔣禹澤臉色一僵,時間太久了,對於歡鴻專案的事他早就忘了七七八八。
可聽到這份錄音內容,他罕見地有點慌了,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確實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當年該處理的東西都已經處理,甚至他還私下查過那個助理的現狀,可他沒想到那個助理會提前錄下這種東西,而這東西如今還被當眾公放。他可以辯解說這個錄音是假的,可萬一對方還有別的證據沒放出來,只是用這個錄音來詐他呢……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