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玄聽把自己盤子遞過去,這裡有,不夠我過去拿。
夠吃。宿黎的心思很快就回到事情上,他原以為戚長老還是個能攪起風浪的人,畢竟在背地裡給單修陽行了這麼多便利,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為了這個離譜的原因:確定單修陽背後就是三水劍派嗎?
陳驚鶴道:順著這條線查下來,基本可以確定了。武道會結束後,我們也可以收網了。
到時候把查到的東西往天元劍派那一遞,也不用他們出手就能順利解決。
討論告一段落,夜晚的休假開始了。
烤肉派對持續了好一會,其他人都已經下水玩了,宿黎還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休息,他餘光瞥到離玄聽也跟著坐在旁邊,於是問:你不下水跟他們去玩嗎?
不了。離玄聽問:吃完了嗎?我再去拿點?
有點撐,歇一歇。宿黎又問:這次順利能得到兩塊裂片,我總有感覺我快全想起來。玄聽,我覺得天道禁制所限制的事情遠不止涅槃這一件事,我曾夢到我欺天而行,我會不會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什麼?
離玄聽稍稍一頓,說出來的話卻被那無形的禁制限制住,只好作罷:看來這些事只能等你想起來,我透露的事全不作數。但以前的你下定決心做的事,從不是輕率行為,錯與不錯,又有什麼區別?
鳳凰玉只護住你半個神魂,剩下的一半應該被禁錮在劍身之中。宿黎稍稍一頓,問道:玄聽,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另一半神魂不是劍身碎裂的原因,是有更深一層的因素導致無法從劍身脫離而被禁錮在混沌之所,你覺得會有可能嗎?
離玄聽聞言停頓了一會:也有可能,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還不確定。宿黎想到當初被自己投入劍胚中的那抹龍魂,你再等等我,我可能快要想起來了。
離玄聽眸光溫柔:不急,我們還有很長時間。
登登登的電話聲響起,不遠處的宿爸爸接了電話:哎,對我兒子,這哪是我教育得好,是我兒子厲害。怎麼教的?也沒怎麼教,他全靠自學。
哎哪裡哪裡,什麼?他收不收徒弟?不收啊,小孩還有其他課業要忙,武道會結束要忙著考試呢,哪有時間教學生。
宿爸爸這邊講著電話,另一邊正在拍照的宿媽媽手機也響了。
她一改平日裡溫柔的語氣,變得有些高冷起來,上熱搜?該壓的壓了,其他不管。崽崽這段時間有自己事忙,導演聯絡也不用管,說是學習重要。廣告商務?我們不缺錢,這些不用問我意見。
兩人打電話的聲音也沒掩飾,白昀問道:你媽媽最近很忙嗎?
宿鬱哦了一聲:也不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黎崽幾年前拍的東西又翻火了,導演跟廣告商又來找人,說是要弄個什麼雙胞胎電影,我媽工作室天天忙著接電話。
宿爸爸電話接完又換了一個:哎,老李啊。是是是,武道會看了沒,崽崽厲害吧?
白昀一頓:那你爸?
宿鬱一臉淡定:中年男人嘛,我當初妖族大比,我爸還在族裡擺了席,一桌一個喝過去,邊喝邊炫。放心吧,這是隻是開始?
他說完喊了下宿媽媽:媽,崽崽明天的衣服你選好了嗎?包背哪個啊?
白昀:你幹什麼?
宿鬱:擂臺賽只剩下兩場了,我相信光。
*
宿家晚上在陳驚鶴的別墅休息,隔天一早才回松臨山。
途徑松臨山風景區的時候,宿黎本想下車去買幾個包子,結果剛看到路口就看到包子店門口人山人海。
還吃嗎崽崽,爸爸去排隊?宿爸爸問。
宿黎搖頭:不吃了,中午吃別的。
到武道會現場時,觀眾席上人山人海。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