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遠在上古之前,混沌時期他與另外一個大妖交手的場景,與俞司交手之時烙印在神魂深處的某些東西似乎被撼動了,他完全不需要過多思考,就知道俞司所出是何功法,遠在他思考之前身體就已經作出應對。
混沌時期,他早已將這些交戰的經驗深深記住。
蠃魚。宿黎喃喃道。
俞司沒聽到宿黎的低語,恢復一小點靈力後他注意到組委會那邊似乎下來人了,於是道:你小心劍宗。
宿黎回過神來:劍宗?
我也不清楚,賽前有人以劍宗的名義給我遞了信。俞司半合妖瞳:這次武道會不太平,你還是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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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宿家的歡呼聲更為激烈,宿鬱跟宿明喊破了嗓子,手中的橫幅早被風吹落,而宿鬱一把拔起應援旗,在高臺上揮舞起來。宿爸爸抬了抬眼鏡,按著手機準備安排慶祝儀式,這酒桌得定幾十桌吧,族內的長老請過來,還有孩子們的朋友,還有
那回息靈山辦吧。宿媽媽掛掉其他人打來的祝賀電話:這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陳驚鶴手肘上掛著西裝外套,目光微沉地看著手機影片,裡邊拍攝的影片當中正巧拍到戚長老的身影,他退出影片播放轉而發給了劍宗之首天元劍派的張首空,對宿爸爸道:你看著孩子們,我去把他接過來。
風妖微頓:需要幫忙嗎?
你留意周圍的情況,一會現將孩子們帶到安全的地方。陳驚鶴微微凝目:雖然現在一直在按我們的計劃走,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剛剛已經通知留守在武道會外的玄鶴族人,當務之急是拿到千秋鈴之後離開此地,以免再生事端。
三水劍派那邊動手了嗎?宿爸爸微頓。
我的人剛來訊息,他們那邊早已經制住了單修陽,但單修陽先前與三水劍派似乎商談過一些事情,這點我的人審問單修陽沒審出來。陳驚鶴看著手機影片:他們有所佈置難道是想搶先在獎品頒發出去之前動手?但我沒想明白,這裡這麼多大宗師,他們要如何當著大宗師的面動手?
宿媽媽遲疑道:那如果是大宗師沒注意或是沒法出手呢?
宿爸爸一瞬間想到什麼:武道會場館是道修聯盟負責的?
對,妖族沒參與這事。陳驚鶴恍然大悟,低頭髮了條訊息出去,再看向組委會所在高臺時,眼神瞬間變了:不好。
高臺之上,道修盟主剛剛起身,正與其他大宗師交流,似乎將要離開高臺頒獎。
陳驚鶴看向不遠處的方首意,揚聲問道:方道長,劍宗歷代傳承的山河罩如今輪到哪一劍派看守?
方首意注意力本來在場下,聽到陳驚鶴這麼問有些詫異:去年剛移交到三水劍派,有什麼問題嗎?
陳驚鶴臉色一變:問題出在這,姓戚的想偷天換日,把罪責全推給單修陽。
宿爸爸一頓:三水劍派瘋了?這可是武道會現場,這麼多大宗師在場,三水劍派這是要與組委會結仇嗎?
三水劍派與單修陽想奪取此間的千秋鈴,多次暗底裡搶奪未果後,最後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走千秋鈴。
姓戚的不知道單修陽被我抓了,現在單修陽失聯,他們原先的計劃敗露。他想要攪亂現在的局勢趁亂偷走千秋鈴,再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單修陽身上。陳驚鶴快速捋清情況:千秋鈴對外界來說只是一件天階靈器,丟了無關大小,如果事情敗露,丟的是武道會的臉,事後完全可以把罪責推到單修陽身上,因為單修陽是劍宗的罪人,他在武道會上藉機鬧事合情合理。
離玄聽聽到幾人的討論,扭頭看向底下高臺時,端著武道會優勝獎品的工作人員正一步步走向擂臺的正中央。
他道:擂臺的陣法還沒撤。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