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在告訴他,他停滯許久的境界可能又有希望了!或者說,息靈山的機緣,他可能等到了!
而當他耗費心力潛入宿家,來到裂片所指引的地方時,只看到了宿家的兩隻幼崽,一個呼呼大睡,另一個好像被他嚇到了。
風妖反覆確定,甚至他剛剛悄然靠近宿家的時候,裂片似乎受到微弱妖力的指引,他才會找到這個房間。可是這房間裡完全沒有他想要的機緣,就只有兩個弱小的幼崽他不禁把目光放在離得近的妖崽身上,詫異地發現不對勁。
這個妖崽子居然沒哭?
風妖在息靈山多年,也見過不少幼崽,但他天生風靈充盈,那些妖崽子受不住他的威壓,每次見到他都會嚎啕大哭。他這次進來雖然特意放緩了威壓,但是這小崽子可是親眼看到他翻窗進來,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宿家的幼崽這是先天殘疾的那個?
風妖微微皺眉看著這幼崽,對上那雙澄澈又幹淨的眼睛,心裡卻有種怪異的感覺。
房間裡除了兩個幼崽就沒其他東西存在,裂片從大老遠的山那邊指引他一步步走到這裡,絕無可能出現問題,要說這屋裡有什麼特別的,就只有宿家這兩隻幼崽。
難道他渡劫的機緣,就在宿家幼崽身上?
宿黎注意到對面的妖怪審視的目光,從這個妖進屋開始,他就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而現在似乎認為他想找的東西在他身上。
你有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風妖幾步走近,停在兒童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宿黎,他見幼崽沒說話,又換了個表述問道:會發光的或者亮亮的。
風妖的聲音有點沙啞低沉,說起話來像是裂開的風口,既怪異又滲人。
宿黎隨著他步步靠近,腰抵在兒童床的欄杆上,身後還有睡得正熟的弟弟,這可不太妙,面前這個妖尖耳風翅,應該就是精怪一族中的風妖,他裸露的面板表面有燒焦的痕跡,再聯想此先轟轟烈烈的渡劫動靜,極有可能這妖就是剛剛渡劫的妖。
他微微皺眉,這妖怎麼會找上門來?他來人族的地方做什麼?
沒有嗎?風妖喃喃自語:奇怪。
你不怕我?風妖見幼崽看他眼睛裡絲毫沒有懼意,先前那股古怪的感覺又上來了。
宿黎呼叫著身上的鳳凰神力,謹慎地注意著風妖的動靜,他剛清醒沒多久,還不能完全控制身體,只能簡單地使用一小些妖術,以他現在的情況跟風妖硬碰硬是不可能,只能迂迴地解決這個問題而且這房間裡還有他的胞弟,外邊還有他的家人。
不太好辦。宿黎打量著風妖的情況,注意到他半搭在兒童床床欄的手上正拿著一塊深紅色的裂片,那塊裂片的紋路深沉又複雜,卻帶著種隱隱的熟悉。
裂片?渡劫的妖
風妖見幼崽的目光停留在他手上的裂片,稍稍遲疑,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見過這個?
想到剛剛渡劫雷中若隱若現的指引,宿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到了那塊深紅的裂片。
驟然間紅光散開
風妖的瞳孔一縮,滿眼的不敢置信。他所作的所有掩護煙消雲散,玻璃窗驟然炸開,宛如狂風席捲一般,玻璃變作利刃插在地面上,他長臂一揮伸手護住了兩個幼崽,拿著裂片的炙痛無比,卻清晰地看清了裂片發出此先一般炙熱的光。
誰!
一聲驚呼,風妖顧不及疑惑,扭身化作光影離開房間。
下一瞬,宿爸爸臉色焦急地衝進屋裡,就看到空蕩蕩窗戶以及坐在床上呆愣的幼崽,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
房間雜亂無比,一個幼崽依舊睡得香甜,另一個卻坐著。
崽崽不怕,我們不怕。宿爸爸晚來一步,心有餘悸地把孩子抱起來哄,目光卻陰沉地看往窗外。到底哪方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