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從松臨山別院過來,還是睡夢中被拉了過來,赤著腳走了這麼長的路,身上也只穿了一件保暖內衣。寒冷對他來說其實沒多大的感覺,但溼漉漉的衣服披在身上難免有點不舒服。
果然,他還是最討厭雨天。
這時候,一股溫熱的靈力落在他身上,沒過一會身上的衣物變得乾爽。他看向離玄聽,後者堪堪收回了手,風雨過大,你且往裡邊走走。
宿黎看著他一身黑袍,冷峻的臉孔給他增添了幾分禁慾的美感。
他以前從沒注意過,原來離玄聽可以把黑色穿得這麼好看。
我有點冷。宿黎看著他。
離玄聽聞言眸光落在宿黎身上,他見宿黎穿著單薄的裡衣,裸露在外的膚色呈現出一種冷白的色調,與記憶裡紅衣肆意的少年截然相反。他正欲脫下外袍,這邊沒有衣物,你先
他驟然怔住。
宿黎走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說屈身縮排他的懷裡,他挪了挪位置,恰好坐在他的身前縮成一團,背靠在他身上,任意地霸佔了這一地位置。
你抱著我唄。宿黎靠在他的胸膛,仰頭看著離玄聽,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冷,還是以假亂真的演技。
毛茸茸的頭靠在離玄聽的肩上,宿黎低聲的話語彷彿在咬他的耳朵,吹出來的氣息噴灑在頸側,引得他面板傳來不可忽視的癢意。
好像再近一點,懷中人便可輕易地咬在他的頸側。
離玄聽僵硬著抬手,把人護在懷中,手中帶著幾分靈力:這樣冷嗎?
宿黎又道:好像有點熱了。
離玄聽把靈力堪堪收回,懷中人卻笑出了聲。
他想不到這種感覺,把人圈在懷裡時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隱隱失控,卻讓他滿心都是滿足。
我有點困了。宿黎問他:我能睡一覺嗎?
離玄聽稍稍遲疑,這裡安全,你可以休息。
宿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靠著離玄聽,背對著外邊越來越大的風雨。倚在離玄聽的胸膛上,他能清晰地聽到這具身體裡傳來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彷彿跟他的心緊緊扣在了一起,讓他無比安心。
離玄聽從未如此緊張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聲喚著懷中人,卻沒聽到宿黎的回應。他只好把稍稍抬起另一隻手,將人穩穩地圈入懷中。
明明風雨傾盆,這裡卻暖似溫柔鄉。
*
山林之中,宿明打著傘蹲在樹底下,看著前面的哥哥戰戰兢兢地破陣。他們被困在這裡已經有兩個時辰,這個陣法看似沒有危險,卻封住了他們所有去路。
哥,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宿明站久了有點累,乾脆席地而坐,保持體力,咱們想辦法智取。
宿鬱第三次被陣法打了回來,身上溼漉漉,他看到宿明撐傘站在樹底下,不由得譴責:你老師教你雷雨天打傘還站樹底下嗎?
宿明放棄了跟他交談,從乾坤袋裡拿出另一個法器,開始原地紮營。他乾坤袋裡多半裝著的都是日常實用的東西,比如什麼不漏水帳篷,比如永不熄滅烤火燈,外出郊遊一直能派上用場。
宿鬱試了好幾次也沒破除陣法,第四次被陣法打翻在地時正好摔在宿明附近,他爬起來看到弟弟擺弄東西,大為震驚:你怎麼有怎麼多靈器?
跟朋友經常出去玩,為了方便就弄的,裡邊有一些是媽媽跟哥哥教我的。宿明擺完東西后還拿出一個鍋來,拆了兩包速凍水餃,問道:你吃嗎?
宿鬱:速凍水餃你都有?
怎麼沒有?宿明不會做飯,對他來說這種速凍食品吃起來最方便,這個牌子很好吃,妖族出品,裡邊還有不少獸肉,恢復體力最好的選擇。
他說完又看了眼宿鬱: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