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不敢接,心慌慌:“雖然我們短短相識一場,但是我們救兄弟,肯定也把你救出去。”
齊衍仔細一想,這不死在他們錢莊裡嗎!
他打扇沉思:“我們錢莊以後還要開大了,你死這,就算齊家跟散修盟關係不錯,也不能被訛啊。”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斗篷人:“……能不能聽我說完?”
全場中還算正常的宿弈開口:“你接著說,怎麼佈陣?”
“有足夠的靈石支撐,我可以取代師長成為小院陣法的操控者。”斗篷人放棄跟腦子有點坑的齊家人說話,直言道:“簡單來說,只要小院陣法有主,我就能讓陣法往我們想要的方向延伸。”
齊衍兩人一聽,好像可行。
“但是我最多撐兩個時辰。”斗篷人話鋒一轉,“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我撐住陣法這段時間裡,找到陣眼所在之地,然後破壞它。”
眾人一聽,面露訝色,在場裡對金州鎮狀況最熟悉的人莫過於斗篷人,假若這人要撐住陣法,那剩下能破陣的
() 修士,豈不是隻有——
在場幾l人看向旁邊,宿聿還站在那,還在與他那過於長的袖子做鬥爭。
似乎注意到周圍人的沉默,他總算將袖子重新攏好,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宿聿問。
“嗯。”斗篷人記得師長說過,一個陣修最重要的就是心細,佈陣需要心細,破陣更需要心細……這個人雖是眼盲之人,卻能在短短時間內居然能靠摸索確定小院陣法的陣點,是這幾l人最敏銳的一個。
雖然其他幾l人的修為勝過他,但是現在的情況……
那幾l個,還是算了。
“你不用擔心。”斗篷人深吸一口氣,而後道:“我離不開這裡,但儘可能會用陣法給你們指明方向,你們順著我指的位置找過去就行……我會盡量幫你們。”
“我會的不多。”宿聿道:“但是可以試試。”
會得不多!?其他人有點心慌,這能行嗎?沒有回頭路啊!
窗外的月亮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甚至一點浮雲都沒有,不知不覺中金州鎮好像越來越亮了,亮得就像是白日。宿弈低頭,看到原先被抑制住生長的手臂黑跡已經往上爬了一大段距離,快要到達他的肩膀。
要是這惡種入腦……他們全都得栽在這,到時候別說破陣,連個能行動的人都找不出來。
宿弈提醒道:“沒多少時間了。”
齊衍看向窗外,不禁皺眉,“就這樣吧。”
“那真讓小兄弟來啊!”齊六看著不遠處的宿聿,“算了!試試就試試!”
斗篷人沒時間跟這群活寶搭話了,他把沒人接的令牌轉眼塞到的宿聿的手中,未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將四周的靈石鋪開,其他人還沒看出他準備幹什麼的時候,靈石卻已經有序地擺成一個陣型。
下一刻,斗篷人割開了手腕,已成枯樹的面板裡流出來的血變成深黑色,滴落在陣型中間時,四周所有的靈石像是被他啟用,靈氣即刻沸騰了起來,源自小院陣法中蓬勃生氣好像飄了出來,一點點地聚在斗篷人身上。
宿聿詫異後退,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純粹的光。
縈繞這蓬勃生機,與斗篷人身上原先死氣沉沉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咦?這陣修瘋了啊!”
墨獸眨了眨眼,突然來了興致:“你聽說過招魂幡嗎?他現在就在當那個幡。小院陣法的核心是他的師長,他這麼做,等同於將他師長的意志籠聚在他身上,以身代之。”
而且這陣修很厲害,陣法造詣奇高,在它印象裡,能使此招的陣修很少,在人族修士裡至少得是強者級別,而它瞧著這斗篷人,年紀不是很大,那就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