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陰風越發肆虐,受傷的散修從山口出處退出來,一個個身上狼藉負傷,枯樹林裡傳來詭異的鴉叫聲,起伏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修士的哀嚎聲。
大能者的坐化之地,封印是其二,入內頂多只有山野靈獸亦或者山間野鬼,再不濟是大能者生前遺留的護主之物。可匆匆跑出來的修士的話語中,未見靈獸或護主陣法,說最多的就是野鬼。
附近跑出去的野鬼已然不少,怎麼山內還有這麼多!?
“什麼情況!?”
“山內野鬼很多,殺不完。”
“一個普通的山頭,附近城鎮百姓不多,怎麼會有殺不完的厲鬼!?”
原先還想忤逆宿家入內探索的散修接連停住了腳步,紛紛看向宿家跟離火派的方向。
宿家跟離火派的長老都沒動,似乎對散修們這種以卵擊石的行為頗為不屑。
這群愚昧的修士,真以為大能者坐化之地的秘藏那麼好拿?
宿家長老捏著手中的靈器,引動南塢山的陰氣,其一是讓宿家有個明面上的藉口封山控山,其二不過是讓那些愚昧的修士捲入,替他們宿家吸引南塢山兇祟的主意罷了。
半月前他們宿家入內探索失利,真要讓少主一行人單獨進入,還是有潛在的危險。
但是丟一群修士進去就不一樣了,好的誘餌能替他們掃清不少障礙……活人墓只是其一,宿家的修士倒不至於栽在活人墓裡,更令人擔憂的是活人墓……還有霧河邊上的詭異東西。
半月前宿家那群修士怎麼死的,他們現在都沒有確切訊息。
“可是長老,我們做這些事不需要知會少主嗎?”旁邊一個宿家修士小聲說道:“少主這次過來幫忙,不知道我們在外面……”
宿家長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少主常年在蒼雪宗閉關修煉,對外面的世界未必清楚。有些事情不需要讓少主知道,我們只需要給少主鋪好路就行。”
想到此處,宿家長老精明的臉上帶著幾分鬱氣,除了南塢山這遭事,還有天元城鬧的婚契的事。
以往這種事情,顧家總會先出來言明狀況……像多年前,顧家少主外出遊歷深陷險境,外界都傳聞他死了,還是顧家第一時間出來言明狀況。
關於顧家少主,但凡與他相關的事,顧家沒有一點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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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他們宿家能表態的嗎?
婚契的事,宿家裡知道的人也很少,連常年在蒼雪宗的少主未必能知道那麼多秘聞。
因為與顧家少主定下婚契的……並不是他們少主,而是那個廢物。
宿家與顧家確實是有一紙婚契,真婚契在手,宿家不至於這麼擔憂,可偏偏那婚契在半月前就已經被毀,至於怎麼毀的無人知道。
當時宿家主與一眾德高望重的長者從祠堂裡出來時臉色極差,連同那個廢物也被關進了後山偏宅裡,原以為事情壓下來了,誰知道走漏風聲,滿城皆知,連那個廢物也不知道所蹤,引得家主大怒。
宿家長老看著黑壓壓的南塢山,眼中勢在必得。
南塢山得拿下,還得給他們少主以及宿家造勢,才能讓天元城風向轉變。
靈舟所化的防禦陣法穩穩地守在了南塢山封印口,原先盤旋的陰氣盡數被堵住。
宿家長老皺眉,隨口道:“也不知道這坐化之地是哪位強者,南界的典籍我都翻閱過,沒聽聞哪位強者與這南塢山有關。”
這南塢山,說強大也不算強大,但確實是宿家長老這麼多年來見過最詭異的,不然宿家半月前也不會摺進去那麼多修士。
“難不成這地坐化的大能者前輩是鬼修邪修?”離火派長老思索著,要是這類大能者坐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