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寫了個大概,若給醫修們更多時間,他們還能細細推敲這些藥物的用處,可現在沒有時間了。
“你到底在哪挖來的?”江行風看向活屍。
罕見地,活屍回答了:“田裡。”
“玄羽莊內有田嗎?”醫修問。
玄羽莊副莊主一言難盡:“我們養妖獸的,不種田。”
周圍的修士一陣恍惚,哪裡的田,玄羽莊下的,啟靈城外的,還是仙靈鄉的,這個田的範圍也太廣了吧!而且外面中血瘟疫這麼多修士,他們想要有足夠的寒草,那還得離開玄羽莊去下山挖草藥,這哪能做到。
齊六很想參與討論,但他不能說。
萬惡淵的田裡一大堆!但是這些東西該怎麼合理地拿出來?他不禁求助地看向宿聿,卻發現自家老大非常沉默。
不見神明的霧很快消散,它每次用霧氣進入宿聿的眼睛,總是要消耗比看門更多的陣靈之力。它退出宿聿的靈眼之後,卻沒有見這位萬惡淵年輕的主人有其他的變化,不見神明能察覺到他像是關注了萬惡淵裡的東西,又像是仔細地……再思索什麼。
活屍對著其他人不感興趣,沒一會又蹦蹦跳跳地回到宿聿身邊蹲著。
“為什麼是這些寒草。”宿聿看向活屍問道。
活屍只說了能殺,而且它沒有過多的舉動,手中只有一株寒草,卻再無別的東西,單單一株寒草肯定不能解決掉這些。宿聿正在思考,越是思考,腦海裡某些畫面越是清晰,若是千年前有辦法解決此物
,記憶裡不會有那麼多修士隔絕在外,種種痕跡看來,千年之前這血瘟疫席捲過天虛山,甚至導致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乾脆利落地捏爆,寒草的凍結,手記裡的劇毒之物……醫聖手記裡的東西甚至更加貧瘠,就連畏懼極寒之物這點,還是從活屍的舉動中得知,宿聿想要去理解活屍種種所舉想表達什麼。
活屍蹲在宿聿的旁邊,低聲強調著:“能殺!”
“為什麼能殺。”宿聿問:“是寒草能殺,還是毒物能殺?”
不對,不對,這太簡單了……
如果是毒物跟寒草能逼退血蟲,那千年前天虛劍門不可能沒有解決辦法,彼時更強悍的醫修是有的,就像是醫聖的手記,每一步都記出了血蟲的關鍵點,江行風所說的毒物,分明是千年前已經找出來的解決方式之一。
突然之間,宿聿想到手記之中所提及的東西——
咒殺。
血瘟疫難的不是血蟲,而是咒。
血蟲最多就是不治之症的媒介,能控咒才是關鍵的要點……哪怕醫修找到控制或者逼退血蟲的方式,咒的掌控權還在,幕後人可以摘醫修們解決掉血蟲的瞬間,直接讓咒發動,透過咒殺來弄死修士。
所以徐天寧的手記上最後一步才寫著咒殺,需要剋制是不是血蟲,而是咒。
想要解決血瘟疫的關鍵,得讓那些咒不發動……有什麼能讓血蟲的咒不發動,宿聿不禁看向四周的修士,他不確定千年前到底是怎樣的景況,但是這裡的情況太過詭異,幾乎每一次他們將要順利的時候,外面被血蟲控制的修士總會突然打破平靜,就像是引導或者控制什麼。
血蟲無法控制,但是咒是人控制的。
一擊致命,最重要是一擊致命,在咒沒有發動前,給血蟲一擊致命。
“你想告訴我的,是這些的嗎?”宿聿問:“你見過,也知道,是嗎?”
活屍靜靜地看著宿聿,懵懂的眼神裡像是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它會用手拍拍宿聿的臂膀,信任地靠著他,“能殺!”
四周的修士靈氣如常,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似乎在朝著宿聿這邊,又似乎在看向另一處,這隻眼睛可能藏在修士裡,也有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