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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為寂靜的客廳裡,蔣禹澤往旁側的酒杯裡倒了酒,“陳時明這段時間動作不少, 似乎是晚會的事讓他生疑,他有在調查逸誠相關的事,我們做的幾個手腳都被他查出來了。”
“陳建鴻放權了吧……好幾年沒動靜,這一查就查出這麼多事,奇怪。”林士忠微微皺眉,“你在陳建鴻身邊,沒注意到什麼嗎?”
“陳建鴻沒有異常。”蔣禹澤聲音微沉:“就是陳時明那邊不好對付, 他這段時間也停了人事調動,原先預計安排進他團隊的兩個人沒能成功,我打聽過陳建鴻的口風,似乎是因為前段時間陳氏查出間諜的事, 讓他們父子兩個起了警惕心。”
林士忠晃了晃酒杯,道:“那就不動陳時明那邊, 他這麼大張旗鼓,陳氏裡那些老古董不會善罷甘休, 你去加把火讓那些老古董去幹擾陳時明。畢竟涉及到他們的利益的事,他們也不會讓一個晚輩騎到頭上。”
蔣禹澤不解問:“那我們需要先收手嗎?”
“現在更不能收手。我們有些佈置沒那麼隱蔽,一旦收手就讓陳時明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查……”林士忠喝了口酒,神色絲毫不見慌張,漫不經心地詢問道:“對了,非宏跟逸誠那件事安排得怎樣了?我記得你是把陳其昭弄到那邊去了吧?”
蔣禹澤頷首:“是的。”
“陳其昭怎樣?”林士忠問,“你讓于傑過去了?”
蔣禹澤道:“陳其昭目前看來沒多大問題, 前不久他還因為逃課校外打架的事進過派出所,似乎跟第九研究所有點關係。”
林士忠稍頓片刻, 疑惑道:“第九研究所,他去那邊幹什麼?”
“被打的人最近因為涉嫌竊取實驗機密被拘留,據說這件事是他在研究所路口等人時候注意到對方的偷東西,之後因為產生爭端才打起來的,事後聽說偷東西的何書航跟陳其昭某個朋友也有過節。但那些訊息都被陳時明處理了,沒多少風聲傳出來。”
蔣禹澤解釋道:“這符合陳其昭的一貫作風,他高中的時候也因為給同學出頭曾在校外打過架。”
林士忠笑了聲:“果然魯莽。”
蔣禹澤稍稍側目,“不僅如此,他除了非宏之外,還跟陳建鴻開口要了另外一個娛樂公司,只是陳建鴻沒答應。”
林士忠笑了下,“陳建鴻不會答應,他想把陳其昭扶起來,結果這小子非宏的事還沒搞定,還想去碰別的。聽說非宏那邊的事,陳時明也在替陳其昭兜著?”
他繼續道:“他們父子兩個不是很愛扶持這個草包嗎?那就把陳其昭這邊的火燒起來吧。”
蔣禹澤:“這件事已經在安排的計劃內了。”
“不僅得讓陳其昭這把火燒起來……有件事也得安排。”林士忠放下酒杯,“陳建鴻不是喜歡放權嗎?那就對陳時明下手。”
蔣禹澤神色一凜:“林總,您的意思是?”
林士忠眼神裡帶著幾分陰鷙,“有的人那麼愛查,那得讓他長長教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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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內部剛剛結束重要季度會議,陳時明在離開會議室時受到了兩個股東的陰陽怪氣,很明顯是對他最近在集團裡動刀子的事極度不滿。
對此陳時明早有預料,想要剔除內部的隱患,碰到某些人的利益在所難免。
但只要是陳建鴻還高坐在上面,以陳家現在的股權佈局,這些人還不敢有大動作。
回到辦公室內,桌面上堆積著好幾份紙質檔案。陳時明這段時間忙著調查集團內其他問題,尤其是在查逸誠相關事項到時候,順帶查到好幾個工程漏洞,一連問責了好些個部門。這些問題幸好發現較早,否則等到爆發的時候又是一堆虧損專案,到時候影響可就不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