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以後該不會往我們鎮山碑上畫紋吧!”墨獸看到這個情況,急忙離靈眼離得遠遠的,之前還能兄弟前兄弟後勾肩搭背,現在是一點也不敢靠近,就怕落得跟古靈舟一樣的下場,“不是天生靈眼還能是什麼,你這靈眼就跟我……”
說到這,墨獸忽然想到什麼,黃粱夢中那個站在屠戮場中心的鬼修,眼睛上也是這種同樣的圖騰。
那個鬼修的圖騰比宿聿現今丹田裡的圖騰更繁複,轉世為人,有什麼東西是不變的,只可能是神魂……這靈眼圖騰是跟著宿聿神魂的,從千年前跟到現在,而且越來越相像,就好像逐漸變成那個鬼修眼中的圖騰。
“宿聿,我問你件事。”墨獸看著宿聿,它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宿聿跟鬼修是同個人,正因為如此,有些事情就變得奇怪了:“你就一點也不好奇你前世發生什麼嗎?”
它一個旁觀者,都快被好奇死了,而作為真正可能轉世的人,宿聿的態度平靜到有點令獸費解,就像這小子之前追尋記憶追到宿家,一開始還有一點情緒起伏,後面知道的事情越多,就好像完全沉寂下來了,這不符合人族的表現:“正常人族到這時候不都應該尋找證據嗎?查前世發生什麼,而且那個鬼修還是傾覆萬寶殿的大魔頭啊,你一點不好奇啊?”
宿聿被這一問,不禁皺眉:“好奇,跟我查真相有何關係嗎?”
好奇心不能解決問題,相反過多的好奇與記憶只會成為影響判斷的因素,反倒被那些人利用,就會成為套在身上的一層枷鎖。
“我還以為就你記憶都被掏空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情緒也被掏空了呢,對這些事平平淡淡的。”墨獸隨口說道:“不過你這人也就這樣,冷心冷面的,不見神明當你面哭你都可能嫌它煩。我現在肯定你是那個鬼修了,千年前殺人都不眨眼,這性格活脫脫一模一樣。”
不見神明:“?”
它什麼時候哭過了!“該哭的不是你嗎?”
墨獸:“說個屁,小爺我從沒哭過!”
“誰之前哭唧唧說自己沒爹養的!”
不見神明:“你血口噴人!”
墨獸:“你算個人嗎!”
宿聿卻忽然沉默。
奇怪……我以前就是這樣一
個人嗎?
張富貴看著不見神明跟墨獸又吵起來了,不經求助地看向坐在床榻上不發一言的宿聿,卻看到宿聿手中操控著那艘古靈舟,人卻沉默著,像是在看著靈舟走神,似乎在想著什麼。
但下一刻,宿聿已經把古靈舟收了起來。
他微微閉目,感受著陰氣在經脈中自由流淌的感覺,潛移默化間似乎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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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孟開元短暫的交談後,宿聿就沒再去散修盟了,每天就聽著不見神明回來報告各種訊息。
正如孟開元那天晚上說的那樣,啟靈城這幾天來的修士非常多,甚至有修士試圖來玄羽莊拜訪宿聿,不過都被玄羽莊攔了下來,這幾天宿聿每每踏出院子,都能看到玄羽莊大師兄駱青丘就在附近巡視,不過好在對方沒帶兩隻劍齒虎,上次劍齒虎還跑進宿聿的院子裡,對這宿聿的傷口蠢蠢欲動,使得江行風在院子外撒了數多藥粉,擋住玄羽莊那群嗅覺極靈的妖獸。
比之關心這些,擁有了地盤的山大王宿聿,終於選擇出門去巡視自己的地盤了。
妖山後面,紅土森林的一大片山頭。
這片山頭籠罩著不見神明的霧氣,霧氣與風嶺及其他陣師的陣法,足以把外圍那些迷路到此的修士一個個趕出去。宿聿以往都是神識過來,這次親自踏入紅土森林的地盤,才切身感受到不一樣的感覺,不見神明上道地給他右眼上了幻象,讓他能清晰地看到紅土森林的變化。
金州鎮的鎮民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