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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隻是看了一眼,便已知結果,“無妨,來得及回去。”
“你不該會這樣,就算是動了劍氣,也不至於半身妖血都被驚動……”老者著實不解,若非是見到驚雷劍封印全毀,他未曾想到以此人的修為,竟然也有引得妖血如此異動的時候,他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你現在的情況,功力退化,什麼都動不了。”
“我已經快信尋江師弟,他回什麼神醫谷,現在應該立刻送你回顧家。”
老者正欲再說。
顧七卻一句擋住了他:“一事想請教您。”
“我遇到一個人,體質特殊,體內積陰不化,脈象皆是死相。”
老者一頓:“死人?”
“並非,是個
活人。”顧七將已知的情況細細說來(),他身上的死氣很重?()_[((),人卻很正常,或者說死氣越重,他越像一個活人。”
老者再問:“此人修為如何?”
顧七道:“試探過,現今應是築基。”
“確實有的邪修功法詭異,但你說的這個情況不像是功法問題。”老者沉思片刻道:“只要是人,體內必然有生機,邪修功法再奇,他護著的永遠是為人的生機。”
“人沒生機,那得是死人修鬼。”
“或者你把人帶來讓我瞧瞧,凡事得見脈,不探脈都是紙上談兵。”
顧七:“帶不過來,他跟我不熟。”
老者:“……”
你都探脈了,還不熟?!
茶座沉默半晌,老者喝了口茶才道:“要真是活人,還有一種是體質特殊,不過是何體質,沒見到人我也無法斷言,你最好把人帶過來。”
顧七頷首,思考後道:“我儘量。”
“還有一點,最近天元城不太平。”老者嘆了口氣,細說道:“天元城內幾個勢力頗為緊張,最近死了很多陣師,因此天元城內的巡查也會變多……你現今的狀態,若被發現妖血問題就大了,莫要出頭,凡事小心。”
顧七目光一動,道:“我知道了。”
老者見著顧七此話,似乎許久從認識此人起,這人說話總是輕飄飄的。
這小子從小練劍,入天麓山後更是成為一個劍痴,做最多的事就是練劍跟斬妖除魔,似乎除了這些,對其他事情都不感興趣,若非妖血需要壓制,現今又不知道去往何處秘境歷練斬邪,怎會悠閒到來這天元城內……
更何況一月前天元城內還滿城風雨說著那件事。
老者悄悄瞥了顧七一眼,來這天元城除了封劍,該不會是為了宿家傳出的那紙……
顧七與老者喝過三杯茶,便將驚雷劍重新收了起來,謝過老者送的藥瓶,“還有一事,想要託您留意。”
“南塢山及金州鎮兩事,您在天元城應當不陌生。”
老者卻在聽到這兩個地方時神色稍變,“莫非你……怪不得,怪不得你會動用驚雷劍。”
“你是想讓我幫你探聽其中勢力?”
南塢山跟金州鎮兩事前後腳發生著實奇怪,先是莫名的陰氣洩露引起惡鬼逃祟,再是他人設計葬送一鎮人性命佈置獻祭陣法,兩地相差不遠,卻處處充滿玄機。顧七總覺得其中詭異,原先他以為是那個邪修所為,現今看來,那個邪修似乎不曾知情。
如此一來,這兩件事,便成疑點。
“現在所有人都在找破陣之人,你會這麼問,那你就不會是那個破陣者。只能說,這一件事內一山三門皆有派人前往。”老者看著顧七,總覺得在提到破陣者時顧七的態度似乎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耐心道:“神醫谷不與俗事,旨在治病救人,你若想知道更多,可以尋玉衡真人。”
天麓山玉衡真人,是顧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