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說完,恍惚間意識到什麼,突然道:“等等,那為什麼入夢了,我還會被銅錢蹦臉?”
這他孃的不對勁吧!倒黴的就他一個?
黑使對遠處霧氣中的小孩更為警惕,但他透過洞悉術看到那小孩明顯還是個陣靈。
盟主尤其關注看中的那個叫萬一的少年,是如何擁有這樣的陣靈……
霧氣瀰漫的夢境裡,黑衣人半夢半醒,滿心的籌謀與思考似乎陷入了僵局。
在黃粱夢不斷地影響中,手心的咒蟲似乎也是假象,他已經分不清真實跟夢境了。
“派你們來的那個人是誰?”宿聿輕輕一拽,將黑衣人的頭顱拉至自己面前:“跟宿家有什麼關係,或者說他想在南界做什麼。”
黑衣人直盯盯地看著宿聿,似乎想從這平凡的面孔上看到更清晰的東西,但他看不清少年眼底的情緒,此人就像是一個鐵桶,黃粱夢都沒能把他拉進夢境裡,整個識海就像是銅牆鐵壁:“你是宿家的那個煞星命,前幾年被宿家囚在後院裡……原來當時沒殺絕,你沒死在南塢山。”
南塢山懸崖,將他推下去的那個人。
果然與這些人有關。
“果然是遺留了後患,殺了那麼多年的煞星命,偏偏留下了一個真的……宿家、宿驚嵐我就知道。”黑衣人眼底深沉,他看著宿聿的同時,像是在竭力地審視著什麼,他知道的似乎比玄羽莊那已經身死的黑衣人更多,每一句話都意有所指:“但你現在才有動靜,說明我們還是成功過……不然你也不會千年後才出現在這。”
墨獸快要被這群謎語人的話搞蒙了,“這個醜東西什麼意思?你被殺死過?”
“什麼時候的事?”
殺死過,南塢山墜落懸崖的時候他本該就死了。
宿聿現今還能想起墜落懸崖時渾渾噩噩的感覺,已經在識海里不斷刺激他的靈眼,只是那一次沒死絕……苟延殘喘地活下來了,被靈眼操控吞噬了兩個惡鬼,嗜靈術讓他從垂死的邊緣掙扎回來,最後動手掠奪萬惡淵的墨靈珠,冥冥之中南塢山裡的每一環,差一步,他都沒辦法用著那具近乎慘敗的身軀活下來。
他只是微微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將過往那些記憶置後,“宿驚嵐怎麼了?”
黑衣人錯口而出的宿驚嵐,記憶裡未曾多見的母親,那個傳聞死在西界秘境裡的宿驚嵐。
黃粱夢的霧氣還在不斷的延伸,黑衣人在聽到宿驚嵐的時候驚覺了什麼,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對。”
“你窺探不了我們,不見神明還是黃粱夢都沒辦法,不然你也不會問我這些。你出現在這,你也是不見神明造出來的幻象!”黑衣人似乎發現什麼,他的臉上躍出了一點欣喜,“所以留我在這,令我保持清醒,你是在拖延時間——”
黑衣人們身上都有特殊詛咒,這些詛咒能讓他們快速身死,也會讓他們的識海變作無法窺探的深池,這也就是他們現如今有恃無恐的原因,幕後之人心機太深,牢牢地把控著這些下屬的識海與記憶,半點資訊都不會讓他們洩露出去,如同掌控著他們的命,掌控這些黑衣人的未來。
“你只是借用玉衡的銅錢來到這,所以只有不見神明,造夢只是在拖延時間!”
宿聿沒有立刻回答,一雙靈眼看著黑衣人,拽著人頭拉到自己的面前:“那可真是讓你失望。”
“怎麼會有人這麼蠢,玄羽莊被騙一次,你們怎麼還會被騙第二次。”
什麼意思?黑衣人的腦海裡掠過屬下稟告的資訊,不見神明他們確實有提防,啟靈城中也沒有不見神明大肆外擴的跡象,各種思緒掠過黑衣人的腦海,忽然間他意識到什麼,看向了這滿是霧氣的夢境。
“不見神明為何要覆蓋整個啟靈城,既然你們都在這,困住你們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