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外,才放得下心來。
“你怎麼又坐在這了,自己院子不回去啊?”江行風推開醫廬閣樓的窗戶,仰頭往上看,“怎麼有酒味?喝酒怎麼不叫我。”
回應他的,是一個從上面落下的葫蘆,掉到了江行風的面前,他接過酒,“神神秘秘的,這幾天又出去查什麼了?”
醫廬的視角很好,一眼就能看到下方縱橫的幾個院子。
宿聿院子的旁邊有修士輪守,更有妖獸直接趴在院子外邊睡覺,玄羽莊的修士拉都拉不走。
“通靈血就這樣,我昨日給他換藥,還有妖獸跑來扒拉那些換下的繃帶,我現在知道那小子的吸引力有多高了,連仙靈鄉孔雀王都對他刮目相看。”江行風往上丟了一本手記,下一刻見顧七接過,“啟靈城那邊有天麓山的人來了,但沒來見他,你跟玉衡真人說了什麼,把他摘出去了?”
這可不是顧七的風格,歸根究底的事,他居然會主動給那個人兜底。
江行風喝了口酒:“你讓我查獅麟骨的事,我查了,你真確定你體內的獸魂是獅麟?”
顧七翻著手記,是醫書上關於上古獸獅麟的記載,“有什麼疑點嗎?”
“我就是覺得奇怪,醫書上關於獅麟的記載停在了上古時期,應當沒有其他獅麟的後代,那這個殘魂怎麼出現在你神魂上的,你又不是純粹的妖,這些東西結合起來就很奇怪,孔雀王那邊你沒去問嗎?”
顧七自然拜訪過孔雀王,當初在魔陣中便聽過它提及的獅麟。
只是孔雀王沒有真正見過獅麟,熟悉的只有獅麟的氣息,從它那得知的大多是一些關於獅麟此獸的過往,與他想知道的事情不一樣,現今回想起來,似乎清晰知道獅麟,並點出埋骨之地的,僅有那隻下落不明的隱月狼王。
顧七沒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下方,見到院中的少年喝完藥,隨手拿起托盤上的靈果。這樣安靜地去看著對方,像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彷彿在過往許多年,他都是這樣看著他,從那個拉著衣襬學走路的稚童,變成趴伏在案桌上逃避練劍的少年人。
江行風拿不準這件事,“啟靈城這邊的事,再過半月就忙完了,到時候你要回西界嗎?”
“回。”顧七應道,而在這時候,院落之外他忽然看到有個人影掠過,但再定睛去看時,那邊只有走動的玄羽莊修士的身影,離得最近的就是玄羽莊大師兄駱青丘,“駱青丘?”
“你離駱青丘遠點,妖血的事最好還是瞞著,據說他是駱莊主自幼撿回來的,隨駱莊主姓,天資聰慧,容易看出端倪。”江行風將酒葫蘆丟了上去,碎碎念道:“誰知道他這人是不是早注意到你了,前幾日還特意來問過你一句……”
說著說著,江行風發現顧七又沒應,扭頭往上看。
“顧七你小子……”江行風仰頭,見到顧七已然沒有再看駱青丘了,而是重新看向了離最近的那個院子,“萬一那小子要是女的,我都懷疑你犯春心了。”
顧七拿著葫蘆的手一頓,“只是照顧。”
“嘖,哪有這種照顧。你現在作甚,坐屋頂上看著人吶?你盯他,都比我這個醫修積極。”江行風嗤笑一聲,“人孟盟主對他的照顧也就是送禮,你這照顧就差把他吃喝住行都安排了,每天回來就問藥湯煮了沒,還有他那靈果,你哪摘的啊?你先前可沒這樣,最多就交代幾句,跟人家在紅土森林發生甚了,你可不是會照顧人的人……誒駱青丘走了。”
顧七思緒回籠。
夜間山林裡不便看清,燈火通明的院落外,孤身一人巡邏的駱青丘忽然停住了腳步,似乎與玄羽莊修士說了句什麼。
顧七微微眯起眼睛,見到駱青丘的臉色似乎變了一下,跟著那些修士走了出去。玄羽莊這段時間各有事忙,駱青丘被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