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墨獸反應過來的時候,“等等?你什麼意思?”
墨獸不是南塢山時的鎮山獸,現在就一堪堪成形的元神,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想到此處,宿聿微微皺眉:“沒什麼意思。”
這時候,宿聿的腳邊碰到了一個果子,他彎腰摸索撿起來,忽然察覺到跟剛剛拿的果子觸感不同,隨後丟給了墨獸。
墨獸一口叼住,“這個不甜啊。”
不甜?宿聿抬頭看向了院門邊緣,視野裡外面的氣跟裡面的氣分明地形成微弱的邊界,兩邊生長的靈植似乎在互相擠壓著,院子裡的靈植更勝一籌,將外面的異果怪植阻擋在外。
好像是靈植攀附生長的靈土或者是地盤有限,這兩種互相排斥,院子的靈植壓過,外面的靈植就擠壓排斥……那這個靈果,就是外面掉進來的了?
這座安靜院子裡的‘氣’沒有街道上混雜,也比白月樓清楚,少了樹皮人那些‘氣’的妨礙,宿聿發現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更多了。
這雙眼睛雖然麻煩,但在看這些東西上,省了他不少功夫。
靈植的氣,修士的氣,斗篷人的氣……排除了這些。
宿聿低頭,足尖點了點地。
聽聲音,院中鋪了石板,厚度不太深。
張富貴看著旁邊正在吐核的墨獸,心想這上古異獸就是不一樣,居然能把那麼小的果子吃完還能完整吐出核來,簡直就是天賦異稟。他又看了下停在石碑旁的活屍,這活屍被墨獸拽進來後就一直坐在萬惡淵石碑旁邊,也沒什麼攻擊的傾向。
似乎察覺到張富貴的目光,活屍忽然轉過頭來,半歪著頭,有種古怪又滑稽的感覺。
張富貴急忙避開它的目光,這幾天跟活屍的日漸相處,雖然彼此不犯河水,但他還是詭異地察覺到這活屍與當初在南塢山追殺他們的那個不一樣了……變安靜了,好像也變聰明瞭。
活屍看了張富貴一眼,又悄悄轉過頭看向萬惡淵的出口,似乎在等什麼。
不會吧,張富貴看著萬惡淵的鎮山碑,難道這萬惡淵除了助長修行,還能助長靈智嗎?!
那他為什麼沒有變聰明?
張富貴小心地走到萬惡淵的出口探望,一探頭就看到身側的少年正低著頭在看什麼。
“道長這是在幹什麼?”張富貴問。
“他在看陣。”墨獸抬頭,看得比躲在萬惡淵出口東張西望的張富貴多,他看到宿聿的行為,突然間想起來,這小子似乎在陣法上的天賦異於常人,能一眼看清靈舟的損壞的地方,也能察覺到白月樓內地面的陣法。
“大型陣法怎麼弄?”宿聿忽然問。
墨獸:“?”問我??
張富貴:“??”不是在看陣嗎?
“我不會。”宿聿直截了當地問墨獸:“你萬惡淵還想不想要陰氣了?”
墨獸到口的話憋了回去,這人族小子太險惡,居然用萬惡淵來威脅,“你看那麼久,連最簡
單的佈陣居然都不會???”
宿聿腦子空空,他足尖點了點地面,有點煩躁道:“不記得了,你簡單說說。”
墨獸果子也沒啃了,仔細思索:“我想想啊,小爺我也好多年沒布過陣了,跟你之前在靈舟上隨手畫的東西差不多,應該是先畫陣紋,然後輸入靈力,激發陣法就可以了。”
宿聿沉思片刻,腦海裡浮現著齊宿兩家靈舟那些靈路陣紋,低頭再看著院中的‘氣’,“我試試。”
張富貴:“……”
你們靠譜嗎!佈陣就這麼簡單幾句話嗎?
院中其他的修士因為斗篷人的話陷入沉思,金州鎮有這樣的詭譎咒術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何況這些咒術還能透過表面毫無問題的靈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