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紋被完全修復,整個啟靈城乃至其附近的修士百姓一個都跑不了。
這地方就是個困城,想保護南界阻止血瘟疫蔓延只能封城,封城就意味著所有還未身死的修士都會在天魔陣的控制下,一旦這個經由黑衣人修復過的天魔陣再次啟動,那也就是意味著所有在啟靈城的修士都會死,包括被困黃粱夢的孟開元等人,也會在夢中被天魔陣奪走性命。
這些黑衣人的目的很乾脆,要的就是這些人命跟魂靈,全都送進這個詭譎的天魔陣裡。
玉衡真人沒再說話,旁邊的修士陷入死寂。
黑使不敢細想,聽由玉衡真人與黑衣人短暫模糊的交談,像是有一層從未被修道界揭開的面紗至今還蓋在讓世人的面前,而這些背地裡操控的人,操控著這一切。
這些魂靈進入天魔陣後會發生什麼,小
() 靈脈為魔陣的底基,萬千修士的魂靈命數為核心,這些東西聚集在此地,這些黑衣人想利用這些人命做什麼?有些想法不堪思索,一經思索便是毛骨悚然的未知結果。
黑衣人已經懶得與這些人交談,他絲毫沒有與他們廢話的打算,稍一揮手,其他的黑衣人頓時衝了上去,把這群苟延殘喘的修士弄死。
白使與駱青丘不得勉力抵抗,絲毫無法靠近天魔陣一步,他們力量與這麼多黑衣人相比,完全處於劣勢。
敢這麼出現在他們面前阻攔,也就是說外面的情況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中……黑使在此刻馬上就明白了這些人的用意,如果盟主現今在此地,這些人一起上未必能攔住盟主,屆時玉衡真人與他便有機會破陣,可現在能戰鬥的人只有他老弟白使跟玄羽莊受傷的駱青丘,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他們沒有事先安排,很難與這些人正面交手。
“老哥!想辦法!”白使喊道。
駱青丘:“???”
你們剛才那麼自信地跑來,就沒提前想好辦法嗎?
白使一下甩出多個傀儡,靈力早就消耗過半:“我哪知道他們這裡這麼多人,你也不事先通風報信,我就算能一打三,也打不過對面啊!”
黑使一言難盡,卻勉力地繃著一張臉,腦子裡快速思索地想辦法,正在總結著己方的戰力如何與對面十幾個人對抗時,偏頭就看到苟延殘喘的玉衡真人席地而坐,旁邊的小童已經把他日日攜帶的一袋銅錢拿了出來,貼心地給他擺上,“小師叔好了。”
黑使:“?”
玉衡艱難地坐直了身體,道:“稍等,我再算一卦。”
而這時候,遠處黑衣人們的攻擊已經迎面襲來,迅猛的落擊頓時就將玉衡真人擺在地上那些銅錢盡數掀翻,彈起來的銅錢還蹦了站在旁邊的白使一臉,銅錢上的靈力微漲。
“你這都能被打到!?”駱青丘愕然。
白使臉頰生疼:“我自從去了你們玄羽莊被潑了一身符水,我就沒有一天不倒黴。”
十幾個黑衣人根本沒有打算與他們再多廢話,一半的人正在加速天魔陣的形成,另一半人遊刃有餘地攔住這幾個不斷蹦躂的修士。那些打飛的銅錢如同長了眼睛,即刻循著衝去,眼見就要一下衝進天魔陣裡,被為首的黑衣人屈指攔下,“玉衡,你若老實點,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玉衡真人道:“血瘟疫爆發前,我算了一個兇卦。”
黑衣人停住腳步,偏頭看他:“如何?”
“彼時與我一起的,還有孟盟主。”
玉衡手中幾枚銅錢落地,逐漸黯淡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算計:“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沒有任何準備吧……”
玉衡真人捏著銅錢,思緒回到了數日之前湖心亭那場卜卦,孟開元見到卦象的沉默不語,以及卦中潛藏著無盡殺機,近乎是死局的大凶之卦,未能看見任何顯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