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齊衍,齊則的臉色稍稍沉了一分:“那兩人與他一同消失,要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撕開秘境,也把齊衍帶出來。”
這時候,遠處有個修士匆匆跑來:“掌事,是散修盟盟主傳來的信。”
聽到散修盟盟主,周圍的修士紛紛看去,散修盟主孟開元,是現今東寰修道界的十大強者之一。
“散修盟主!?”掌事面露欣喜:“他現在在南界?”
他急忙接過對方的信件,而在其中,只寫了兩個字——
“靜待。”
覆蓋在山林間的霧氣似乎越見薄弱起來,正在破陣的陣師盟掌事見狀稍頓:“不對,不見神明正在削弱……霧氣的蔓延停止了!”
不見神明在削弱……?
入內的人在破陣!
陣師盟掌事開啟了那封來自散修盟盟主的信件,對方彷彿洞悉了此間的什麼。
一紙信件,道破玄機。
-
閣樓之內,源源不斷的陰氣支撐著整個以萬惡淵為核心的陣法,不見神明的陣靈在此之中被漸漸壓制,它本身就是陣靈,以陣為核心才是它對付這些修士的手段,被隔絕掉靈氣與外界感應,它凝聚出來的幻象利刃越來越少,也無法調動外界的幻象來對付這小子。
更何況,此地還有宿驚嵐留下的秘境禁制,連同這小子的陣法一起,完完全全地將他控在了此地。
可為什麼……明明是個築基期的修士,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張富貴看到了血,“道長的身上,怎麼在流血……”
“他的□□沒有那麼強大!”萬惡淵裡墨獸正對著不斷被呼叫萬惡淵陰氣發愁,它看得出這小子在幹什麼,以萬惡淵為核心,那就是所有佈陣的陰氣經由之處,全都是這個人的身體,源源不斷的陰氣被他從萬惡淵裡調出,再覆蓋在這層陣法上,宿聿的軀體就是唯一的媒介。
張富貴越看越慌:“那這怎麼辦啊?!”
“安靜點。”宿聿冷聲道。
墨獸:“你崩了我怎麼辦!我帶著整個萬惡淵投奔你的!”
忽然間,不見神明注意到什麼,它看到這個人裸露在外的面板出現了裂痕,“你是在用自己做陣眼!?”
宿聿沒空去理會不見神明在想什麼,他的經脈已經在不斷地調轉中漲麻悶痛,既然確定不見神明的陣靈在這,隔絕掉陣靈,不見神明陣法就沒了操控之主,而這陣靈……就是等死之物。
不見神明察覺到陣法的異樣,它不該急著對付這小子,只要跟這小子拖著,維持陣法需要大量的力量,它就算被隔絕了靈氣也死不了,但眼前這個修士,以身作陣眼,要麼他撤掉此陣,要麼他就會被陣法吸收完全身的氣力,最後枯竭而死。
活屍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在強大的陰氣的調動下,它的臂膀氣力越變沉重。不見神明的欣喜只持續了半會,它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它以為能拖延時間,可就在它省下靈力準備拖延的時候,周圍的陣法竟然再一次的加強了!
留在它周遭的靈氣以一種更快的速度流逝,它匆忙地想要去攔截,卻完全阻止不了……不見神明在
這個時候意識到,與陣修交手,越是拖延,對陣修來說就越有利。
宿聿一下靠近了不見神明,他脖頸處的面板完全皸裂開,血痕染在白皙的面板上,而他全然不顧,在不見神明躲過活屍的攻擊之際,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手印。
雙手掐訣的手印泛著深沉的光,脂白色的陰氣混著血液雜糅在一起。
馭鬼的手印從未一次這麼凝實,與圖騰中靈眼相似的紋路似乎在宿聿的手中逐漸清晰,在繁複且快的凝結中出現了詭異的一瞬凝滯,霎時間,宿聿面板上皸裂流出來的血液由散變聚,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