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靈城乃至幕後人所想的各個地方,汙染所有的修士,最後讓這些修士在該死的時候死亡。”齊則沉聲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擅長巫蠱咒術的修
() 士,死在啟靈城外那些黑衣人就是死於詛咒,死無全屍。
“散修盟主在外面,啟靈城那邊有他跟散修盟在,再不濟還有天麓山的玉衡真人。”玄羽莊副莊主面色沉重:“在血瘟疫爆發的第一時間,他們已經封城了,暫時間你們不用擔心有攜帶血蟲的修士離開,可這樣也撐不長久。”
修士辟穀,可以不吃不喝,但是靈力終有耗盡的時候。
這些血蟲明顯是可以侵蝕靈氣的,意味著他們要攔住血蟲的入侵,只會付出更多的靈氣。
醫修們聽到這便看向外邊的修士們,那些修士現在沒有死,卻只能完全受控於咒的掌控,生命完全落於他人的掌控,還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去傷害同門或者好友,殘忍至極,“這下咒的人是個瘋子嗎?”
顧七微微偏頭,忽然注意到了少年的位置。
院子裡很擠,修士眾多,他所在的位置幾乎在邊緣。
宿聿低著頭,靈眼看著地面,不住地思考著。
受感染的修士有限,在其他修士靈力還充裕的情況下,最終沒有辦法可取的時候,只能去殺掉外面攜帶血蟲的修士,在這樣的情況下屠戮殺害同門,道心受損只是其次,最關鍵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
死了這一批修士,就能確保血瘟疫完全斷絕嗎?
沒辦法,只要合適的時機,再放一隻血蟲進入以為安全的修士裡,悄無聲息地侵蝕,就還能引起下一波的瘟疫。
宿聿偏頭,看向此時擠在院子中的修士。
靈眼看不見血蟲,可有了最開始先例,誰能確保此時待在這裡的所有都是安全的,會不會其中還一直隱藏著血蟲,只等著他們下手屠戮外邊的修士?無法預料,也是一場死局。
高明太多了,比起先前利用宿家古靈舟造出那麼大陣仗的魔陣。
這種悄無聲息、不暴露自己的殺人方式太高明瞭……儼然是兩種人的手法。
肩上忽然多了一股重力,宿聿抬頭,看到了顧七。
顧七見到宿聿的臉色,“你沒事吧?”
這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
“這……這不就是跟手記上記載的一樣嗎?”有個醫修忽然顫聲道,他的手裡正拿著兩本頁面泛黃的手記,似乎是從藥房中帶出來的,此時已經翻開了好幾頁。
“什麼跟手記一樣?”玄羽莊副莊主道:“你們找到什麼了。”
宿聿聽到他的聲音時驟然看過去,便聽到他的下一句。
“醫聖的手記啊,就江師兄找到的那本,我剛剛一直在看。”說話的醫修拿著手記,翻開其中幾頁,臉色惶恐道:“裡面寫著的,千年前的天虛山裡爆發過一場血瘟疫,跟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啊!他們在天虛潭中找到了血蟲,但是後面變成行屍走肉了。”
“五月十八,血蟲,殺之未果。”
“五月十九,劉師兄變,如行屍,殺同門。”
“五月二十,師兄言,有異……”
活屍動了動,張開嘴順著那個醫修的話:“咒殺。”
幾乎同時,醫修念出:“乃咒殺。”
宿聿的神色一怔,在聽到對方所說天虛山時,腦海中像是越過那句話,有更深刻的記憶出現靈眼之中,靈眼顫慄,像是很久之前也有這樣的一幕,擠在擁擠的小院裡,陣法隔絕著失控的修士,那一雙雙眼睛留在外面,就這樣地看著他,然後說——
‘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