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人是火系修士,怪不得惡種對他影響不大。
“怎麼了?”齊六突然害怕。
別說,被一個瞎子這麼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小院的陣法……還有一個火系修士。
宿聿沉思片刻,看著地面上的陣法,好像也不是不行。
看陣法有點太浪費時間了,一個現成的、靈氣充盈的陣法擺在眼前,如若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很可惜?
“你還能動用靈力嗎?”宿聿靠在宿弈的肩上,無神的眼睛看著對方,似乎透過齊六,看向更深的東西,“齊六,你還能動用靈力嗎?”
“可以是可以。”齊六被問到這,其實有種說不出的心酸,苦笑道:“但我可能不太行。”
作為一個火系修士,在各系道法中,火系的道法最為剛烈,尋常火修動不動就是天雷地火的招式,可落在齊六身上,這些道法卻好像受到了抑制。
天生控制不住體內的靈氣外洩,他使出去的招式還沒打到對手,就已經擴散了一半。他雖勤勉修煉,修為也到了元嬰期,可真正與人交手起來,他可能連金丹期都打不過,而且還經常給同僚添麻煩。
讓他幫忙,最多死前給大家取個暖。
齊衍看出齊六的窘迫,出口解圍:“你若需要靈力,我狀態尚可,也能……”
宿聿卻直直‘看’著齊六,“你們不行,只有他可以。”
聽到宿聿的話語,齊六難得感受到一種不可置信,什麼只有
他可以!?
得到齊六的應承,宿聿沒有浪費時間,隨即就讓宿弈將他放了下來,他摸索著地面的陣紋,將從齊衍那獲得的靈石重新拿了出來,這次靈石沒有被激發,而是被安穩地嵌入陣中各處,對延伸出來的小院陣法沒有任何影響。
“這是在幹什麼?”齊衍問。
宿弈觀察半晌,解釋道:“像是在佈陣。”
這金州鎮裡都有兩個陣法了,這小兄弟現在還要弄第三個陣法!?這麼多陣法下來真的沒問題嗎……?
“進來。”宿聿道。
齊六稀裡糊塗地走到陣法中,“怎麼做?”
“朝著中間釋放你的靈力就行了。”宿聿道。
位於陣法核心中的齊六遲疑片刻,看著這鑲嵌在陣法中詭異的陣型,想了想還是照著宿聿所說的辦法……他丹田聚氣,靈氣順著他的掌心沒入陣法當中,“我的靈力沒那麼大的……”
“你放過火嗎?”宿聿忽然問。
齊六:“啊?”
眾人:“?”
宿聿低著頭,“就像這樣——”
話還沒說完,只見齊六沒入宿聿陣法中的靈力一下就擴散到四周,蓬勃熱氣的火系靈氣像是受到什麼加持,轉眼之間朝著四周猛然湧去。
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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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鎮內,躲在暗處的劉長老沉心靜氣。
外面那群修士想要破陣,哪有那麼容易給他們破陣,這金州鎮滿城的異植,全都是陣法里長出來,根系錯綜複雜,長在城南的異植,根生在城北。
連外面散修盟鼎鼎有名的黑白使都拿這沒辦法,區區一個醫修,就是會點劍訣,除非是一口氣能在第一時間內循根找到這些異植的根系,否則別想找到關鍵陣點……
這個陣法是他十年佈局之作,為了造此絕殺獻祭陣法,他特意將屬下三個門派都投入獻祭,眼下就將大成之際,除非天麓山中那位陣修宗師強者前來,誰也別想壞他大計!
而就在這個時候,水鏡中忽然有一點火光閃過。
劉長老一頓,下一瞬,整個水鏡驟然被火光充斥,變成了深紅一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