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容貌昳麗,明明沒有說話,站在那卻有種隱隱的壓迫感,尤其是一雙眼睛。
寂寥無神,卻像是隨時可以洞悉萬物
他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那一身裝束為什麼眼熟了。
這不是他們齊家的裝束嗎!?
“你是——”齊六想到什麼,呼之欲出:“小兄弟!?你也死了啊!不對,你怎麼長得不一樣了。”
旁邊的張富貴:“!”
什麼叫死了!道長是這個地方的宿主,沒了他,我們才是真的死了。
等等!道長!?張富貴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道長也進來了!?
宿聿這才察覺到異樣,周圍的鬼,好像能看到他。
以往神識進入萬惡淵時,宿聿能感受到萬惡淵內的變化,也能感受到自己神識與萬惡淵的緊密,可這一次進來,他能巧妙地感覺到更深的變化,比如他感覺到了擁擠,身周好像多了一種實在感。
萬惡淵是個真實的世外之地,現在他好像站在了這個世外之地裡。
“神識具象,這本來就是你的地盤。只要你願意,你也能切身處地地行走在萬惡淵裡。”墨獸聲音單獨地出現在宿聿的腦海裡,他自豪地晃了晃尾巴:“很奇妙對吧,你想出現在哪就能在哪,意識出入萬惡淵,你若是不想,也能像以往那樣用神觀的視角去看。”
“當自己家,隨便逛,不用客氣!”
“……”這是誰的東西?
宿聿沒理墨獸,而是切身感受著萬惡淵的變化。
原先他對這東西的感覺就只是一個可供利用的器物,現在發現這東西好像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容納萬物,除了他,誰也進不來,誰也找不到。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成了碑的萬惡淵,若是再讓它成長起來,或許真像墨獸所說那樣,會成為一個隨意驅使的萬鬼之地。
張富貴手忙腳亂地跟齊六解釋著萬惡淵到底是什麼狀況,斗篷人卻在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就是當時跟在齊家人身後寡言的盲眼少年時驚訝萬分,長相可以有多種法子掩蓋,這並不稀奇,他感覺到怪異的是這少年周身的氣息。
在外面的時候,他分明察覺不出宿聿身上有何異樣,甚至感覺對方很弱
。
可在萬惡淵裡,他卻能感受到源自那個人一種莫名的壓迫力,這種壓迫力很強大,不侷限於軀體,而是在眼前這個人,或者說這個若隱若現的軀體上。
很強……這個人很強。
“啊?也就是小兄弟其實是這地方的老大?!”齊六反應過來,“這麼厲害!?”
張富貴急忙點頭。
宿聿靜靜地聽著張富貴的介紹,也注意到對面斗篷人的沉默。
他打量著斗篷人,也在打量著四周環境的微妙變化,動用心神去巡視整個萬惡淵確實能神觀一切,而這種神識具象的方式能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一處,耗費的心力就小了很多,也不會因為感受到太多鬼影而費力。
這倒是萬惡淵鎮山碑成了之後的好處。
宿聿對萬惡淵的興趣更深了,且不說陰氣變多於他的益處……如果這些鬼,他看向四周的鬼影,心中思緒著,忽然間察覺到一點異樣。
齊六跟斗篷人與外面無異,奇怪的是周圍的鬼影。
周圍的鬼影不像齊六跟斗篷人那樣有自主的意識,身上的陰氣也十分稀薄,撇去它們斷手斷腳的軀體不說,這些鬼影愚鈍、木訥,連行動都帶著一種詭異的死板。他伸手攔住了一隻鬼,那隻鬼站在原地沒動,頭晃了晃,一句話也沒說。
宿聿:“……?”
墨獸看到他的舉動,忽然有點心虛,“現在確實笨了點。”
“死去那麼久,又被陣法當傀儡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