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就算是齊則也是在深思熟慮後才會讓護衛出手。不見神明一事乃至萬惡淵,這些點顧七都不知道,而對方卻能給自己拖住了一小時的時間。
顧七其實是想問的,可在看到對方的眼睛時,迫切的求知變成了一個抬手的動作。
他抬起手,擦去了少年眼角被濺到的汙血。
宿聿微微一愣,在不見神明的幻象中看到顧七的指尖,沾著一點血。
四周焦黑,全是雷霆而過的痕跡。
宿聿卻在他拂手的時候,聞到了清淡的味道,又是雪的味道。
這個人身上,源自這人的,並非是其他的味道。
“四周我都探查了,沒有別的修士存在。”不見神明跑出來邀功,打斷了周圍的片刻寂靜,“但是這些黑衣人的意識都很奇怪,我的霧氣穿過他們的時候,試圖去看,卻無法洞悉他們的記憶跟惡念。”
這對不見神明來說,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它的霧氣幾乎無孔不入,這些黑衣人裡也有修為低的存在,它卻一點也沒看到。
墨獸難得沒有嘲笑不見神明的無能,而是盯著黑衣人頭顱上的詛咒看:“這詛咒不一般,不見神明看不到的東西,多半是封住了。”
詛咒,這些受命於幕後人的黑衣修士身上都有必死的詛咒,而且這些詛咒還能封住不見神明的窺探,可見這幕後之人的謹慎……這種謹慎甚至連不見神明這種上古幻境都提防在內,宿聿忽然道:“奚雲平。”
不見神明皺眉:“為什麼提到我爹?”
天元城奚雲平的不見神
() 明,醫聖手記中的毒物解法,用血瘟疫這種做法……還是與千年前那麼相似的殺局。
就像是每一步都在他的料算之內,宿聿內觀識海,再次看向了靈眼。
靈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體內的圖騰輪轉的細微變化。
還是讓宿聿察覺到變化,他問道:“幕後人,跟千年前有關係,是嗎?”
熟知種種所有,就像是未卜先知地洞悉著所有一切,將一切攬於股掌間。
不是高明,而是狡詐。
不見神明還沒多說什麼,自己的霧氣突然被宿聿體內的靈眼擠了出來。
墨獸注意到宿聿的沉默,以及突然被隔絕的丹田,“……!”
天天跟靈眼說什麼小話,還不讓它聽!
不見神明卻有點悶悶不樂,難得大顯神通一次,結果最後差點抓到人了,卻連他們的惡念都沒窺探到。它在萬惡淵的隱形禁制下化作人型,反覆地用自己的霧去滲透那個人頭,還是什麼東西都沒看到……不過這也不是他第一個窺探不到的東西,它抬頭看著宿聿,眼前這個人的記憶當初它冒險窺探都差點被宿聿體內的靈眼吃個乾淨,最後還是勉強從其他人的記憶中拼湊出他在宿家幼時的模樣,而真正能看到的東西很少。
齊六心有餘悸地看著周圍:“……不過顧先生真厲害啊。”
“這附近都要被夷為平地了。”
聽到齊六提顧七,不見神明不經偏頭,好奇地將霧探了過去。
只是它的霧即將碰到某個劍修的時候,後者卻突然往後避開了一步,躲開了它的霧氣。
不見神明詫異地看向顧七那邊,卻忽然被墨獸喝止:“有人來了。”
玄羽莊裡其他修士都來了,以及齊則等人。
小院外的危機暫時緩解,受傷的修士都被轉移到小院內。
寒草之陣的存在方便了醫修查探剩餘血蟲的存在,以便抑制血瘟疫的進一步蔓延,其中血瘟疫的修士更是免去了被咒殺的結果,但血蟲在經脈裡因咒而死,也給這些修士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小命撿回來了,身上的經脈卻斷了,真要療養起來免不了三月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