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手臂凍住,整個手臂的膚色逐漸泛青。
而就在這時候,活屍徒手伸出了兩根手指,手指鋒利,割開了修士的血肉,在修士受傷的血肉裡抓著什麼,下一刻把一
() 段只有指節大小的東西捏了出來。
活屍剛想要捏碎那東西(),卻想到宿聿的話?()_[((),反手將那東西甩落在地。
周圍的修士不禁離了它數步遠。
宿聿卻沒避開,甚至在活屍靠近的時候,他還去碰對方的手,將活屍往他的方向拉近了幾步。
“洗手了嗎!”墨獸盯著活屍,將陰氣覆蓋滿了宿聿的體表,“那些髒東西你碰幹嘛!”
“不見神明呢!快拿你的霧給它洗洗。”
不見神明:“?”
我的霧是什麼東西,能洗手?!
甩落在地的東西還在蠕動,江行風眼疾手快,一下從旁邊拿了器皿,甩手蓋在了那甩下來的肉上。紅色的東西像是修士的血肉,可蠕動的模樣卻格外詭異,原先修士身死後只剩下一片屍水,很難捕捉到像這樣清晰的,疑似血蟲的肉塊。
“血蟲?”江行風一陣詫異,“怎麼挖出來的?”
而且還是非常精準,方才那修士的模樣不像外面的修士完全被控制,這血蟲被挖出來的地方是修士的上臂,位置很刁鑽,能精準判斷出血蟲的位置,只能是透過修士失控的臂膀進行判斷……這活屍,剛剛是憑藉修士失控的反應判斷出血蟲的位置?
血蟲是難以辨別位置的,肉眼看不到,靈氣感應不到……那能辨別的,就是修士失控後軀體的反應。
既然要操控修士,血蟲附著之地,必然是在修士身體關節等重要穴脈。
這活屍,懂醫?
江行風帶著困住血肉的器皿匆匆後退,身後的劍訣與玄羽莊的御獸撲上,將失控的修士制服在地,但這還沒結束,裡外的混亂幾乎混在了一起,再這樣失控下去,所有人都會栽在這!
宿聿沒有說話,一切就像是他原先猜想那樣,施咒者從始至終就沒留下任何後手。將所有人困在此處,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誰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潛伏了多少血蟲,或一個,或多個,或是所有人的身體內潛伏了血蟲,只要一到特定情況,所有人都會在施咒者的命令下自相殘殺。
恐怖的不是血瘟疫……而是依附在它身上的殺咒。
在這裡的所有人,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宿聿冷聲問:‘你知道那麼多,血瘟疫的記憶呢。’
識海之中,靈眼沒有回答,它不斷在輪轉著,卻沒有給出更多記憶。
就彷彿種種所有停在了千年前,沒有解決血瘟疫的辦法。
活屍守在宿聿身邊,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
“冷。”
“它們怕冷。”
它的手裡還是碾碎的草藥,寒意越過活屍的手,觸碰在宿聿身上。
宿聿一怔,突然道:“不見神明,借隻眼睛。”
一直躲在萬惡淵裡的不見神明忽然冒了出來,霧氣自萬惡淵中延出,漸漸覆蓋在了宿聿的右眼上。
幻象呈現出來的模樣出現在宿聿的面前,宿聿眼前出現幻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活屍手中沾血的藥草殘碎。
他微微抬頭,越過那隻手,看到了活屍的臉。
活屍的樣貌很醜陋,軀體上有新生的面板,也有腐爛數年的腐肉,似人似屍,臉上大部分面容都是腐肉,樣貌其實看不太清楚,唯獨左眼眼周附近,是新生的面板,面板上有一隻澄澈且莫名熟悉的眼睛。
看到那隻眼睛,他像是越過什麼,看到了另一個人。
活屍看著宿聿,不解地歪了歪頭,似乎怕宿聿不明白,還將手往上舉了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