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系得緊緊的領口。他勾起他領結, 道:今天是週六, 我讓你穿上了你平日裡喜歡穿的衣服, 怎麼, 你覺得它好看麼?
魅魔終於有了反應。他低頭要咬住他的手指, 被大祭司一把掀翻、扔到了床上。
這是魅魔被他囚禁的第七天晚上。魅魔被迫穿著那身過去的喪服那件他每週六, 都會穿著它來悼念他的亡夫的禮服。
或許是因著這身衣服的緣故。魅魔今天顯得非常的不配合的確是非常。
在被關起來的第三天, 魅魔嘗試了一次逃亡。可惜他沒能逃出大祭司所居住的鐘樓, 而是被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祭司帶著飛上了鐘樓頂部, 進行了極為過分的一次懲罰。在那之後, 魅魔一直保持著相對心灰意冷的姿態, 或許是因為那場懲罰摧毀了他的驕傲與自尊心。
可這種抵抗在今天穿上喪服之後死灰復燃了。魅魔在被壓制住後還在掙扎。他推拒著大祭司, 不斷地告訴他自己的丈夫是維德, 他所愛的人、所願意為他而雌伏、為他而守候一生的人也只有維德。
那一聲聲的告白讓大祭司憤怒而痛恨,可最終,這種憤恨隨著他的行為演化出了一種興奮一種扭曲的興奮。
一種有關奪取、強取豪奪的興奮。
魅魔叫著那個人的名字又如何?無論他怎樣喊,那個人都不會再出現、不會再來救他。而現在擁有著、掌控著他的人,只有他,不是麼?
好好睜開你的雙眼,看清現實。他把發著抖的魅魔帶到了鏡子面前,迫使他看清自己的模樣,現在擁有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那個死掉的維德!
不是維德。魅魔給予他的,只有虛弱但倔強的回答。
他死了!大祭司說。
不,他沒有魅魔忍耐著,斷續著道,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來救我,把我從你身邊
帶走
那我就殺了他。大祭司惡狠狠地咬住了魅魔的嘴唇。
魅魔終於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妒火、憤怒、被攪亂生命的痛恨讓他施展了各種手段以擊潰魅魔的身體與意志。可魅魔即使是在最顫抖的時候,也刻意地別過臉不去看他儘管他們的面前便是映照出一切的鏡子。
終於,在最後時魅魔的意志似乎到了臨界點。他酒紅的雙眸虛弱地黯淡著,身體也勻速地抖,用力呼吸著、收縮著彷彿瀕死的魚。大祭司用手指纏繞他的長髮,意識到魅魔已經不清醒,現在正是和他聊聊的好時機。
現在在弄你的人是誰?他在他耳邊低聲道。
魅魔被他逼著發出的聲音裡帶著恍惚,是你
大祭司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他又道:你眼裡看見的人是誰?
是你。
現在擁有著你的人是誰?
是你。
你的。大祭司意識到自己在說這話時感到了一種詭異的緊張感,可他還是開口了,你的你愛的人是誰?
這話可真是自欺欺人的提問。他想。
在提出這個問題時他就為自己感到冷嘲。不過他又有種奇異的感覺即使魅魔只可能說出欺騙他的話來,那又如何呢?
只要從此他只能對他說出這句話,不也很不錯麼?
只要他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去處。
他靠近,等待魅魔的回答。果然,出於慣性,魅魔氣息奄奄地答道:是你
祭司的心臟停了一拍。
是你,維德。魅魔說出了下一句話,一直是你只有過你
祭司聽見自己牙齒咯咯的響聲。儘管魅魔已經奄奄一息,他卻想要把他再次掀在床上,又或者用法術毀掉他說話的能力,只留下那張很會叫的嘴。可魅魔卻在此時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脖頸,用那張滿是淚水的臉在他的脖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