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說。
這是他在來到這個世界後,每個夜晚都會對路希安說的晚安。
路希安對此只是見怪不怪地聳了聳肩,吹了聲口哨道:好嘛。
路希安越來越放肆了。維德想。
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他依然記得握住路希安的腰肢時那種美好的觸感。那樣纖細,易折,卻又柔韌的東西。
那輕輕一握,就能把路希安牢牢地禁錮在他的身上的東西。
在維德離開客廳後,路希安隨意地把毛衣掛到了另一邊。他把那些情書都塞進了垃圾桶裡,輕輕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維德去看了路希安父親一家如今的境況。
他們如今看起來糟糕透了。路希安的父親不僅破產,還欠下了大筆的高利貸。為了逃避欠債路希安的父親四處躲藏,時刻生活在被人抓住的提心吊膽中。他失去了一根被追債者砍掉的小拇指,並被逼迫著活活地吃掉了自己的這根小拇指。
他離開了這對母子在躲藏,卻已經身患重病。這種病會讓他的面板潰爛,直到全身敗血為止。
那對母子過得也非常不好。高利貸的人時常來他們家中追債。女人失去了光鮮亮麗的工作、被過去的交際圈所唾棄。她斷了一條腿,只能靠打零工過活。
而他們的兒子也因這對父母在學校中被欺凌唾棄。維德卻不打算在這時候出手。
他要靠著這個兒子引出另外的幾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其中包括那個校草、那個富二代與他的關係網、與那些在網上造謠生事的追求者們。
在17歲那年路希安提前拿到了學校的保送資格。可在那之後,距離成年還有半年時,他似乎進入了叛逆期。
叛逆期的路希安開始頻繁出入酒吧、舞廳等地方。因是在寄宿學校,維德很晚才發現他的異常。
他推開人群,進入了路希安所在的酒吧。酒吧裡燈紅酒綠,到處都是互相擁抱、曖昧、的人影。
那個吉他手很辣。有人說,今晚他來了。
維德發現路希安進入了一隻地下樂隊。
路希安站在那片舞臺上。他穿著低腰破洞的黑色牛仔褲,讓人想要沿著腰線勾住那點縫隙、好把它們扒下來。那件白色的T恤也斜開著口,露出大片的鎖骨與圓潤的肩頭。他看起來光彩照人,又像暗夜裡的花朵一樣魅惑到荒淫。他時彈時唱,手指纖細修長。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他聲音真好聽。
真辣。
有個粗俗的人道:我想知道那雙手給人做手活是種怎樣的體驗。
很快他就發不出聲音了,有血湧上了他的喉嚨。
路希安就在這片舞臺上。貝斯手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今天怎麼來了。
路希安沒說話,他微眯著眼,在人群中看見了他想要看見的人。
他拿起話筒,誇張地張嘴,做了個要把它吞下去的動作。最終,他挑釁地盯著那一方,對著話筒發出了一聲輕柔的啵。
路希安是被維德拽著手腕,硬生生地拖出酒吧的。
你抓疼我了,舅舅。他說。
他被用力地扔到了車後座。路希安歪著頭,不知死活地道:我的吉他還在裡
維德重重地要甩上車門。路希安用小腿抵住車門,道:你怎麼這麼生氣呀,維德。
在看見那節纖細的小腿後,維德終於忍耐不住。他壓上來,狠狠地抓住路希安的下巴。
你知道這裡很多人在說什麼嗎?他們不在乎你在彈什麼,他們只想睡你。維德優雅地說,你要我重複一遍我聽到的那些、他們打算怎麼操你的汙言穢語麼?
路希安的眼眸在夜色中微微地閃。他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我彈得很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