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坐在沙發上看路希安纖細的腰與翹起的臀,只覺得自己的心靈柔軟又滿足。
路希安再走到畫像的一處時,停住了。
怎麼了?維德詢問他。
畫像是西塞爾家先祖的畫像。黑髮綠眸的男人抱著手,溫和地俯視每一個路過的人,對他們笑。
很奇怪。路希安說,我記得我小時候,在路過這幅畫像時
他用手指點著那對綠瑩瑩的眼珠:它的眼珠,是向著右邊看的。
維德停頓。他向著那幅詭異的畫像走去,用法術按住了它的眼珠。
有意思。他說,這兩枚眼珠居然是機關。
他用手撥動眼珠,使它們向右。在那一刻,室內有個地方傳來了機括的咔嚓聲。
發出咔嚓聲的是藏在展示櫃後的一處機構。維德將那裡開啟。
展示櫃後藏著的居然是一個保險櫃,保險櫃中則放著許多機密的信件與檔案。路希安探頭過來道:裡面會是什麼?
或許是某些不道德的交易吧。維德聳聳肩。
最開始幾張的確不出維德所料,是道爾頓參加魔族走私的票據與收入證據。他一張張地往下翻,在最後翻出了一疊信件。
那些信件是由白色的信紙寫成,卻在每張信箋的右下角都有著淺粉色的薔薇紋樣在看見那淺粉的薔薇時,維德忽然想起了那名在獸族拍賣會現場擊碎那塊盛放獸族神血的石頭的粉發女子。
薔薇隱士
他一張張信紙地看。路希安見維德眉頭越來越皺,於是道:這是什麼?
我生理學上的母親與我生理學上的父親的通訊記錄,被藏得更深的那種。過去我只看見了他們相識時的一部分。維德優雅道。
哦
維德一頁頁地翻著這些信紙,面色微沉。路希安知道這部分劇情,也知道維德會看到什麼,然而他沒有辦法向他解釋更多。
按照穿越者的準則與限制,路希安無法直接向維德劇透接下來在他這個主角的人生中即將經歷的大事件,尤其是與世界觀相關的大事件。他可以作為外來者活動,但不能表現出對這個世界尚未發生的事件的瞭解。世界的主要命運,永遠是一條單行道。
若是被世界意志察覺到他正在向維德劇透,路希安會被世界意志所排斥、甚至被彈出這個世界。除此之外,控制中心也會給予路希安強烈的懲罰。
上次巨人之血一事是情急,也是情非得已。好在世界意志似乎沒有察覺這件事、又或是覺得這件事無關緊要。可天族、維德身世、人族之血三點是事關重大世界意志的劇情節點,路希安不要說進行劇透,即使他做出明確點的提示,也會導致自己受到嚴重的制裁。
更何況這三者,還與本世界中最大的BOSS,光明神相關。維德只有在集齊了九滴神血後才與光明神勉強有一戰之力。如果讓光明神聽見他如今進行劇透,恐怕現在就會立刻出手殺死維德。
即使是在檢視路希安的記憶時,維德也只能看見路希安對自己的謀劃,而不能看見書的內容,與他未來命運的內容。
他只能隱約知道那是一個恐怖的悲劇。
路希安於是靜靜地看著維德將信紙翻閱完成。他問維德:信件裡面說了什麼?
維德低著頭,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索。
我原本以為這是個無聊的貴族公子與天族聖女相遇,超脫禮教,最終分手,並留下了一個私生子的無聊故事。維德最終道,可這些信件讓我覺得事情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為什麼?
先進行拋棄行為的是我生理學上的母親,天族辛西婭,而非道爾頓,她悄聲無息地離開了。維德說,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她在信件中說自己與道爾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