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極了,如果那些女孩臉上的笑容不是如人偶般完美的話。她們看上去像是被綁上了絲線的音樂盒中的偶人, 只是機械地隨著音樂, 不斷地重複舞蹈著。
你看看呀。路希安彷彿聽見有人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這就是你曾經居住的小鎮, 他們因你變成了這樣。你開心麼?
路希安沒有在舞廳裡看見維德, 於是他順著樓梯上樓。二樓的房間都關閉著, 路希安選擇了其中一間。他站在房間門口,用手指輕輕地敲響了門。
房門開啟了。
維德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他斜靠著, 閉著眼, 左手不輕不重地撐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房間裡的唱片機播放著唱片, 唱片中是女人不不急不緩、綿長陰柔的歌聲。
路希安站在門口。
回來了?
這是維德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這和路希安預料中的可完全不一樣了。他以為維德會發脾氣、會暴怒、會折磨他。可維德只是隨隨便便地說了這麼一句, 就像路希安不是從與他的婚禮上逃走、而只是在天氣好時出門散了個步。
路希安垂著眸沒動。不知怎的,維德如今的態度讓他感覺到了更多的毛骨悚然。
坐。
這是維德的第二句話。
路希安坐在維德對面的椅子上。維德閉著眼,香爐氤氳的煙氣在他們之間盤旋上升。
路希安的臉就在煙氣對面。
你殺了那些鎮民,還是隻是控制了他們?路希安說。
這三個月來他們把你照顧得很好。不過,你真的會在乎這些麼?
維德低沉地笑了。
於是路希安也笑了。
不,我不會。他輕聲說著,臉上有種天真的薄涼,他們就是死了,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殺死他們的人是你。
又不是我。
維德終於睜開了眼。那雙比過去還要深紅的雙眼凝視著他。
他襯衫領口大開,鎖骨蒼白,髮絲卻黑得像墨,比起過去更加危險與誘惑。
很好。他勾起紅唇笑道,這才是我的路希安。
舒緩的音樂聲還在持續。維德拍拍手,那隻身為管家的人偶便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到我身邊來。
管家扶著路希安,使他坐到維德的身邊。路希安原本想要自己行動,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關節。
像是在他還未察覺時,無形的絲線已經綁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移動。
路希安,我曾經向你求過婚。不過那時我對你少說了一句話王后的戒指,和囚徒的鐐銬,你總得選一個,讓它戴在你自己的身上。不過看起來你比起王后,更想做一個被我囚禁的漂亮婊子。維德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輕柔地梳理著他灰色的長髮,所以現在
走吧。他說,親愛的,去看看這場宴會。
維德的眼神冷漠,再也沒有婚禮前夜時那種單純熾熱的羞澀。他看著路希安,就像看著一項被他奪回的戰利品。
他牽著路希安的手,帶他從房間裡走出來、順著長長的階梯向樓下走去。樓下原本在舞蹈的漂亮女孩們向著這對般配的新人看來。她們容光煥發、笑意緋紅,為他們鼓掌。
維德把路希安帶進繼續舞蹈的女孩們之中。他攬著路希安的腰,封住他的喉嚨,讓他如人偶般與自己共舞。在舞終時,他低頭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我很高興你把自己弄得很乾淨,路希安,你的頭髮是黑色的。你沒有找過其他人,這很好。讓我免去了給你重新換具身體的麻煩。
若非如此,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剋制住折斷路希安的手腕、並將那個與他偷情的男人撕碎的慾望。
路希安終於剋制不住地抖,他顫著嘴唇,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