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出了兩個兒子了。
然後呢?
然後讓她一個人被千夫所指。
他怎麼會這麼理直氣壯地以為他一示弱,示好,她就會立即和好?
就因為戀愛的時候她那麼吃他那一套嗎?
可是如今的夏暖,已經滿身荊棘。
她的身體,她的五臟六腑,都不會再輕易動容了。
那種隱隱的牽動,似有似無的痛,她想,經年累月之後,終究會緩緩褪去。
「就算你立即叫網上那些流言蜚語消失,也沒有意義了。」
她低笑了聲,儘管流著眼淚,卻依舊剋制理智的,把每一個字從容堅定的講清楚。
「你清楚的,我到底為什麼會回來,不是 因為你。」
她說下去,眼淚便沒再繼續留。
只是她的眼裡,再無牽動。
「我曾經愛過你,很愛很愛。」
她說,儘管艱難。
但是她不想否定那段感情。
「我曾經也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女兒,我媽媽都沒捨得讓我受過這些苦,你,傅寒冬,憑什麼?」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問他。
她自己抬手擦乾了下巴上滴答著的眼淚,吸了吸鼻子,然後輕描淡寫的一聲:「請你離開,你已經不再是我愛的人,只是我的過去式,當然,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看在兩個兒子面子上,希望你能叫這些東西消失,因為,他們羞辱的不單單是我,還是他們的母親。」
夏暖說道最後,終究是又流了淚,卻無大有所為的把手裡的酒瓶子放在桌上,然後去拆開他的手,轉身便走。
她不再回頭,他也沒再拉住她。
彷彿,只是片刻間,什麼都沒了。
夏暖回了房間裡,把自己重新關在裡面。
燈光關上的時候,她眼裡有澄清的東西正要流出來。
但是後來,終究,什麼都看不到了。
而樓下的廚房裡,男人高大的身軀依舊立在餐桌前。
不過兩分鐘,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幫我做件事。」
——
漫漫長夜,不知道該如何過去。
夏暖被手機吵醒,接起電話就聽到朱琪激動地聲音:「阿暖,恭喜你終於沉冤得雪了。」
「什麼?」
夏暖頭疼欲裂,昨晚哭太久了。
「你沒上網嗎?現在各大頭條熱搜都是關於你被冤枉的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講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一點我很好奇。」
「什麼?」
夏暖聽的雲裡霧裡,勉強爬起來,開了擴音後開啟wb。
夏程故事始末。
點開那條熱搜,首先引起她注意的不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而是那張帶著日期的照片。
是酒吧。
程琳怕被揭穿,所以先下手為強,甚至有記者親口承認的錄音。
呵。
原來,這麼簡單就可以澄清。
可是……
她不敢想像,如果昨晚她沒提到兒子,他是不是就會繼續裝著無動於衷,任由事情在網上發酵,任由別人繼續曲解羞辱她。
眼睛還是又模糊了,不過她驕傲的不肯輕易落下眼淚。
「阿暖,阿暖你聽到了嗎?你說是不是傅老闆僱了水軍?不然熱門裡幾千條評論怎麼都是為你說話?」
「呵呵。」
夏暖抬手抵著額頭,聽的笑了起來。
他什麼都會。
他就是不會愛她。
如果真心愛一個人,是會很疼她,很寵她的。
如果真心愛一個人,那個人會在對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