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抒白抬起頭,看展慎之,展慎之面無表情,一臉的理所當然,簡直像在質問喬抒白,怎麼這點小小的犧牲都不願意做。
喬抒白愣了一下,下意識笑笑:「我沒有這個意思。」
可能是展警官看來,他只不過要做一次名譽上的犧牲罷了,在路易酒店裡,為了讓fred上鉤,他更醜陋的模樣展警官都看過,今天這點小事,又有什麼要緊的。
他回過神了,覺得還是得哄哄展慎之,便說:「我不是不高興啊,展哥。」然後隨便地編故事:「就是剛才傑妮給我打了止痛藥,說打了會不痛一點,但是我現在好難受。」
沒想到的是,展慎之竟然真的上當了,他立刻皺了皺眉,問:「什麼止痛藥?」
「不知道呢。」喬抒白故意說著,往前晃了晃。
展慎之扶住他的手臂時,他突然想到了傑妮說的話——「本來曾哥叫我給你打催情劑」,說不清是報復心讓他心理扭曲,還是單純想噁心展慎之一把,他裝出了很難受的樣子,抱住展慎之的胳膊,說:「是一支粉紅色的藥……我覺得好像不止是止痛的……」
第19章 帆船
六歲那年,在首都聯合實驗室,喬抒白進行了人體的永生改造。
在他斷斷續續的記憶中,他感到很害怕,緊緊地抱著媽媽的脖子,媽媽和醫生怎麼勸,他都不肯鬆手。
主持改造的醫生實在無奈,給他打了一支放鬆四肢和精神的藥品,他才平靜下來。
媽媽在一邊問:「博士,這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應該不會比永生改造對他的影響大大吧。」醫生帶著口罩,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媽媽摸著他的臉:「我知道……但是……」
隨後,他和醫生、護士進入了改造區域,媽媽被隔離在了外面。
過早的永生人體改造帶給喬抒白瘦小的體型,完整的器官自我修復能力,以及對普通醫用注射劑的免疫。
因此不論是催情劑,還是鎮定劑,對他來說都不會有什麼效果。
當然,展慎之不知道這一點,他無所察覺地攙扶喬抒白到沙發邊坐下,眉頭緊鎖,關切地問他:「你怎麼難受?」
「我說不清楚,身上好熱,」喬抒白產生了一種病態的竊喜,毫無負擔地對展慎之說,「可能是為了讓我更好地陪你吧。因為我和曾哥說了我不喜歡男人的。」
展慎之被騙到了,伸手搭在他的額頭試溫度:「是有點燙。」
他說得一本正經,喬抒白差點笑出來,幸好定力不錯,只是咬了咬嘴唇。
為了確認針劑,展慎之開啟攝像頭,回放方才傑妮給他注射時的鏡頭。
喬抒白挨在展慎之旁邊一起看。
他記得當時傑妮告訴他這不是催情劑時,說話的聲音很輕,應當不會被收進監視器中,事實也果然如此。
監視器拍到了一閃而過的注射劑,但看不出任何針劑種類。喬抒白實在覺得騙展慎之好玩,抓著他的胳膊,一直說難受。
展慎之被他逼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問他能不能再忍忍,當著他的面,打了個電話。展慎之叫對方楊校長,把喬抒白稱作「我的一個朋友」,將他晚上的經歷簡單告訴了對方。
楊校長在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展慎之邊聽,邊看喬抒白,點著頭。
喬抒白雖然玩得開心,但聽不到那位楊校長說什麼,心頭便忽然有些慌張,停止表演,小聲對展慎之說:「展哥,我好像稍微好點了。」
展慎之拍拍他的背,像在安撫他,又聽了一會兒,才掛下電話。
「展哥,」喬抒白怕他真要採取什麼措施,立刻道,「我困了。」
「是嗎?」展慎之立刻問,「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