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擠的後臺,喬抒白站在一堆女孩兒旁邊。
又切換到了後臺外的那條走廊,展慎之低聲對何褚說:「我喜歡穿白襯衫那個男孩,不過家父還不知道。何總能幫我保密嗎?」
接著又是一間酒店客房,是摩墨斯酒店的客房,喬抒白臉色泛紅,在他的懷裡,抓著他的手臂說:「是一支粉紅色的藥……我覺得好像不止是止痛的……」
展慎之極力地回憶著,卻再也想不起更多,心手突然一涼,低頭發現營養劑的瓶子被他捏得扁了,營養劑從瓶口流了出來,淌到了他手上、桌上。
他鬆開手,用紙巾擦拭著。
所以這可能就是他和喬抒白的第一次,他為了查案,對何褚點了喬抒白當床伴,何褚想討好他,便給喬抒白打了催情劑,原來他們的開始沒有任何浪漫元素,只是藥物和性。
展慎之擦乾了桌子,手機屏突然亮了,喬抒白給他發了訊息:【展哥,我醒了,找不到吃的,好餓】。
展慎之給喬抒白回了電話,喬抒白接起來,聽上去有點委屈:「展哥。」
「營養劑在廚房,洗碗機旁第二個櫃子裡,」展慎之頓了頓,又關心,「你走得動路嗎?」
「走得動。」
展慎之聽到喬抒白走路,便安靜地等著,過了一會兒,有開櫃子的聲音:「我找到了,謝謝展哥。……有芒果味的!」
喬抒白很容易就滿足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
展慎之又覺得喬抒白從未沒被好好對待過,竟連吃富賓恩小姐的醋,都不敢明說,只敢自己胡思亂想,便開口問他:「晚上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
「啊,真的嗎?」喬抒白果然雀躍起來,又轉成小心翼翼,「我不知道吃什麼啊,我對上都會區很不熟悉。真的可以一起出門吃飯嗎?會不會被媒體拍到啊。被展市長知道怎麼辦?」
「可以訂包廂,不用考慮那麼多,你有忌口嗎?我問問助理。」
「我沒有忌口。」喬抒白好像還是不敢相信。
展慎之對喬抒白的反應很滿意,說,「你不用考慮太多。」而後努力地從口中擠出:「寶寶。」
喬抒白當然很驚喜,聲音也變得甜蜜和羞澀,小聲說展哥,你對我真好,好像笑得合不起嘴了一樣。
掛了電話,展慎之讓助理給他訂一間她推薦的餐廳後,便去赴與商戶會長的約。
下都會區與摩區的貿易來往密切,商會也對展慎之參選摩區區長的決定十分支援。
他們在臨近上都會區的高爾夫球場,打了一下午球,會長邀請展慎之在球場吃晚餐,展慎之婉拒了,往家裡趕。
房門被開啟的時候,喬抒白剛把康復劑打進肌肉裡。
不遠處的開門聲,讓他的心跳瞬間加速,迅速拔出針筒,塞進口袋裡,回頭看。
展慎之手按著把手,站在門口,見電視開著,隨意地問:「在看什麼?」
「……一個愛情電影,」喬抒白強壓下緊張,對他笑笑,「你不喜歡的。」說話間,他感到方才由於抽針太急,針孔在往外冒血,怕極了被敏銳的展慎之看出來,從沙發上起來,裝得很雀躍地說:「展哥,你回來得好早啊,我還沒換衣服呢。我先去換。」
而後便跑回了房。
拿著行李袋,躲進浴室,喬抒白一眼便看見鏡子裡臉色蒼白,手臂冒血的人。
血流得倒不是很多,沿著針孔往外流了一小條,只是看起來有點噁心。
下午,喬抒白裝出一副快死了的樣子,逼勞森把康復劑送到了公寓,又逼安德烈找跨區快送的勞工體送來了上都會。
因為喬抒白確實是昨晚被展慎之弄得站也站不穩,可展慎之要帶他出門吃飯,他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