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姨離開,楊千語鬆了口氣,趕緊把拆下來的四件套抱去洗衣間,扔進洗衣機。
真是……
腦子裡一陣眩暈,她站在洗衣機旁看著裡面翻滾的床單,腦海里卻是昨晚兩人混亂的一幕……
天啊!
她捂住自己的臉,想不通冷靜理智了幾年的她,怎麼會變得這樣……不知羞恥。
樓下傳來某人的聲音,喊她吃飯。
她回過神來,深呼吸,平復混亂的心情,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下樓,吃早餐。
封墨言看到她走來,眸光沉沉,面色冷靜。
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腦子裡此時在想什麼。
昨晚……堪稱他這五六年來,最滿足最愉悅的一晚。
美中不足的是,他這副殘敗的軀體,太窩囊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兩人坐定,一時都沒說話,餐桌上的氣氛很是古怪。
好一會兒,封墨言才看向她,將一籠小包子輕輕推到她面前,低聲道:「多吃點……辛苦你了……」
「噗——」楊千語正悶著頭喝粥,乍一聽這話,一口米粥全噴了出來,弄得滿桌子都是。
太尷尬了!
她忙不迭地抽了紙巾,又是擦嘴又是擦臉還得擦桌子,結果動作一急,又把面前的豆漿打翻了。
天——
更加手忙腳亂。
封墨言見她窘得都快鑽桌子了,連忙也抽了紙巾遞給她,幫忙清理,同時解釋道:「我……我不是說昨晚,我是說你這些日子太辛苦了,看著瘦了些,多吃點,養胖點……」
「你別說了!」什麼叫越描越黑?楊千語覺得耳根子都在滴血,臉上都燒得冒油了,沒好氣地堵住他。
封墨言意識到這「誤會」解釋不清了,一時也紅起臉來,口乾舌燥的。
正當餐桌氛圍曖昧又僵持,滑稽又逗趣時,大廳那邊走來一人,揚聲吆喝著:「喲,我這來得挺巧啊!正好沒吃早飯。」
話沒說完,人已經到了近前,繼而看出他倆之間的氣氛不對,左右打量了下好奇地問:「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封墨言沒好氣地瞥了眼,「一大早的,你來幹什麼?」
宮北澤拉開椅子坐下,抬頭四處看了看,「你家傭人呢?容姨呢?怎麼全都不見了?都沒人給我送副碗筷來嗎?」
他後一句話提高了音量。
這一吼,容姨從後花園那邊匆匆趕來,笑著道:「宮少爺來了,我馬上給您取餐具來。」
宮北澤滿意地坐回身,看向輪椅上的好友不客氣地懟回去:「你當我稀罕你家早餐啊?來這兒還要看你們秀恩愛,當電燈泡!影響我食慾的好嗎?」
「沒人請你來。」
「算了,不跟你計較!」宮北澤來是有正經事的,匆匆塞了幾口早餐,才抬頭看向封墨言,嘆息了
聲,「你這亂攤子,我怕是撐不住了。」
楊千語本來只顧著尷尬羞赧,頭都沒抬,怕被宮北澤瞧出什麼來就沒臉坐在桌上了——可一聽這話,她本能地抬眸看過來。
封墨言也是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你還沒聽說?」宮北澤放下碗筷,沒心情吃了,「封雲集團畢竟是你們封家的產業,你這曠工幾個月了,我全權負責大小事務,公司那些個皇親國戚,意見越來越大了。」
「這個我知道一些,但那些人並不是對你不滿,我在時,他們同樣也跟我作對。」
說白了,他們就是不服氣當初老爺子把公司管理大權直接交給他。
「可你畢竟名正言順啊,而我……最近封雲有些專案,跟我們宮家的生意算是競爭關係,他們擔心我立場不穩,暗度陳倉,對我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