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都是慣出的毛病!
聽她這麼講,封墨言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滿:「那你今天不過來?孩子們都上學了,你幹什麼去?」
「你管我幹什麼,我一個成年人,就沒點自己的自由和空間嗎?」
楊千語再次懟的他沒話說。
兩邊都沉默,可兩邊誰也沒說要掛電話,就這樣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呼吸。
楊千語其實沒生氣了,只是覺得,她這些日子過於主動積極地關照,的確把這人捧得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或許有的女人很享受被男人掌控的感覺,會覺得男人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是愛和在乎的表現。
可她楊千語不是。
即便再愛,她也希望擁有自己的空間。
她可以主動提及,跟他閒聊講起,但不是她每天做什麼都必須要和他事無巨細地匯報。
所以,即便沒生氣了,她也沒有完全依從封墨言。
若現在不讓他意識到這一點,不讓他收收自己的掌控欲和佔有慾,以後只會越來越嚴重,直到把她束縛得越來
越緊,無法呼吸。
兩邊沉默到足夠長的時間,楊千語語調綿軟了幾分,喚他:「封墨言,你還在不在?」
「嗯……」那邊不情願地應了句,控訴道,「你現在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那應該怎麼叫?」
「你小時候怎麼叫的?」
「小時候是小時候,你現在還希望我當眾叫你阿墨哥哥?你不肉麻別人都要嘔了。」
「那你也不應該連名帶姓。」
楊千語一邊開車,一邊無奈地甩了甩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愉悅的笑,「那就去掉姓,喊墨言?」
「馬馬虎虎。」
楊千語突然想起一事,說:「其實我覺得有個稱呼很適合你。」
「什麼稱呼?」
「封三歲。」
「……」
「真的,宮少說過,你有時候的言行舉止最多三歲,多一天都不行。」
「你存心氣我是不是?」封先生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綽號。
「我哪兒敢啊!你這動不動就垮著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說句話都要看你臉色,在你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呵!我看你在老虎頭上拔毛都歡騰得很,什麼時候看我臉色了?」
「唷,你還知道自己是老虎啊。」
「……」一不小心把自己繞進去,封墨言鬱悶了把,再次轉移話題,「算了,懶得跟你掰扯,你到底忙什麼去?如果還是去找人籌錢,不必了,你昨天說的那事,我後來想了想,萬卓若是肯投資,兩家合作的訊息一經傳出,肯定有利於封雲,很可能帶動股價大漲一波。」
楊千語有些意外,「這麼說,你同意了?」
「你都低聲下氣地找人家了,我還不領情,那不成白眼狼了嗎?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我氣歸氣,總不能傷你的心。」
楊千語聽著這番話,臉上得意舒展的笑越來越明顯。
不錯,比她想像的情況好多了。
起碼,能知道反省自己,冷靜分析,也願意放下尊嚴和驕傲,換位思考。
這才像個大丈夫的樣子,能屈能伸!
聽到她這邊的笑聲了,封墨言有點委屈地說:「我都聽你的了,你能消消氣了吧?」
「我早就沒生氣了啊!」
「那你放任我自生自滅。」
「我今天真有事。我爸在監獄生病了,是癌,楊梓俊昨天找到我,說申請了保外就醫,我得過去一趟。」既然他肯低頭,楊千語也願意退後一步,於是主動跟他提及自己要忙的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