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讓麻麻搬去跟我們一起住，以後就能天天給希希梳頭了。」
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楊千語心絃一緊，卻沒有回頭。
封墨言走上前來，一手很自然地落在女人肩頭，俊臉柔情蜜意。
「好了嗎？出院手續辦完了，走吧，回家！」
楊千語轉頭睇了眼他的手，默默地肩膀一甩……
沒撇開。
「噢，出院回家嘍！」希希只顧著高興，沒注意到大人間的暗潮湧動。
「爸爸抱抱！」
小丫頭歡呼之後，朝爸爸伸出手去。
封墨言人高馬大的，雙臂穩穩地將女兒抱起。
他的大掌離開，楊千語暗暗鬆了口氣。
可不想下一秒，他單手將女兒託在腰上騎著，另一手騰出，又攬住她的肩膀。
「你別這樣。」楊千語拐了下，低聲抗議。
男人不理，照樣再摟。
「……」她默默地退後了步，趕緊去搶容姨手裡拎著的東西。
封墨言的手再次落空，這才作罷，抱著女兒走在前面。
到了停車場，她沒等男人開口，率先道：「我的車停在那邊，我先出去，醫院門口等著你們。」
話落，又湊上來摸摸女兒，「寶貝，等會兒見。」
「麻麻——」希希喊了句，可還是沒攔住她走開的步伐。
父女倆面面相覷，小丫頭嘟著嘴抱怨：「爸爸真沒用……」
封大總裁很委屈，「爸爸怎麼沒用了？」
「哼！麻麻都哄不好，哪裡有用了？」
「……」封先生嘴角抽抽，有苦難言。
「好，爸爸努力，一定儘快把麻麻哄好。」
「哼！你要是還哄不好，我就搬去跟麻麻住。麻麻好溫柔，身上香香的，還會編漂亮的頭髮，麻麻好棒！」
「……」封先生再次扎心，氣得扯了下女兒卷卷的小辮兒，「白眼狼！」
「哼！爸爸是大灰狼！」
一言不合，父女倆還氣上了。
回到御苑別墅，楊千語的車在後面，自然也是後下車到家的。
希希看到她，馬上跑回來，「麻麻，我跟你走好不好？我們不要臭爸爸了！」
楊千語還什麼都不知道，一聽這話，喜出望外，忙蹲下身問道：「爸爸答應麼？」
「不管他。」
小姑娘很乾脆。
話音剛落，已經走到臺階那邊的男人轉身看著她們：「希希，走了，回房躺著。」
「我不！我要跟麻麻走。」
封雨希倔上了。
楊千語心裡鼓鼓譟噪。
剛才路上她就在翻來覆去地想著怎麼跟封墨言開口，臺詞捋了一遍又一遍。
還想過要是女兒不答應跟她走怎麼辦。
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她起身，牽著女兒朝前走了幾步，鼓足勇氣開口：「要麼，就讓她去我那兒住幾天吧。我聽說楊採月腿摔傷了，你得照顧她吧？正好，我——」
「是住幾天？還是趁機把女兒帶走？」男人截斷她的話，眼眸帶著譏誚嘲諷，「你訊息倒是靈通。」
楊千語不想當著女兒的面跟他起爭執，便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解釋：「只是住幾天，你可以每天來見她。」
「我沒那個閒工夫。」
男人折返，蹲下身一把抱起女兒，哄道：「乖，回房睡一覺，等休息好了，爸爸下午讓那個小哥哥來陪你玩。」
封雨希正要掙扎反抗，一聽可以邀請小哥哥來家裡玩，頓時被收買。
「真的嗎？」
「當然，爸爸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