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這裡,仙姑髮帶的花紋都一樣。」顧禾苗湊近了看,也皺了眉頭。
顧豐登眯了眯眼睛,相似到這樣的程度,很難說不是故意。
只是木雕比賽上不留名,並不知道這一座木雕是誰送來參賽的。
「雖然形似,但神不似,師傅的那一尊群仙祝壽山靈動自然,這一尊卻木呆呆的,若放在一起對比高下立分。」
「話是這麼說,但雕刻的一模一樣,也沒跟師傅打一聲招呼,這人太過分了。」
顧豐登反倒是說:「木匠都是從模仿開始,他若能做得一模一樣,我倒是也服氣。」
說完,便沒再多關注那座山,繼續往前走。
「走,去那邊看看。」
結果沒走幾步,便聽見議論的聲音。
「王兄,你看這座青鳥銜桃怎麼樣?」
「活靈活現,這位木匠技藝精湛,想必是位高手。」
「確實,方才看過來,也就是這一件雕刻讓人眼前一亮。」
劉大柱立刻去看顧豐登,口型說道:「師傅,他們在誇你。」
顧豐登低頭咳嗽一聲,讓他別露了痕跡。
那兩人還在討論:「刀工細膩卻又順其自然,小葉紫檀的瑩潤被發揮到極致,若不是知道徐大家重病在身,以他的資歷也不會參賽,我都要以為是他的作品了。」
「王兄這般看好青鳥銜桃嗎?不是徐大家,那也可能是徐家的徒弟。」
王兄卻搖了搖頭:「徐家那麼多徒弟,恐怕只有徐乾徐坤兩人能有這般技藝,但徐乾人不在青山府,徐坤的話,應該不會自貶身價。」
顧豐登帶著人離開會場的時候,身後還有人在不斷誇讚。
青鳥銜桃附近的人越來越多,顯然都聽說這邊有一座高手雕件,這才紛紛過來觀賞。
「師傅,您這過初賽還不是手到擒來。」
顧豐登笑著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哪知道世事難料,大賽展示的最後一天,忽然下起了大雨來。
賽場雖然加蓋了頂棚,但雨量過大,會場的人不得不提前將木雕收起,以免被雨水浸潤,影響了後續的評審。
這一收,卻收出了問題來。
「不見了?」顧豐登皺眉驚訝。
會場的人一臉抱歉:「當時手忙腳亂的,等後續清點才發現少了好幾個木雕,其中就有顧木匠的那一尊青鳥銜桃。」
「我們已經派人到處在找,但翻遍了會場也沒找到,懷疑是那尊青鳥銜桃過於出挑,被人趁亂偷走賣錢去了。」
劉大柱惱怒道:「你們辦木匠大賽,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顧木匠,我們也是很抱歉。」
會場的人對視一眼,又說:「不知道您這還有沒有其他的木雕可以參賽,否則沒有作品,您就得等下一次了。」
顧豐登臉色一冷:「青鳥銜桃是你們弄丟的,且弄丟前你們自己也說了出挑,如今沒了,怎麼能取消我的名次?」
「這是規矩,我們也沒有辦法。」
顧禾苗抓住那人的衣袖:「沒有辦法就趕緊去找!」
「禾苗!」
把人送走,顧禾苗怒道:「師傅,難道就這麼算了?」
「你還沒看出來嗎,東西是故意丟的,這是有人在給我下絆子。」顧豐登嘆氣。
「什麼?」
劉大柱忙問:「是不是那個徐凌,徐大家病了,他就又開始胡鬧。」
顧豐登搖了搖頭,只說:「不管是不是他,即使我再拿出雕件來,他們也會弄丟。」
「難道就這麼算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要不然咱們報官,讓官老爺去查到底是誰偷走了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