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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掃的小宮女見她回來,迫不及待的上前追問宴會的盛況。
這小宮女乃是罪臣的家眷,一輩子只能做個低賤的雜役,命也很慘。
徐晗玉打起力氣給她簡要說了一番,話沒說兩句,頭疼欲裂,忽然暈了過去。
那小宮女被嚇了一跳,將她扶到榻上,給她餵了點水。這宮裡冷冷清清、徒有四壁,實在也沒什麼別的能做了。
好在徐晗玉緩了一會兒,勉強站了起來,但是接下來幾天她都時不時有些頭疼,整日呆在屋裡閉門不出。
這天后半夜,徐晗玉突然發起來高燒,灑掃的小宮女心善,主動留下來照顧她。
“娘娘,你這樣不行啊,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
徐晗玉想勸住她,就她這個身份地位,大半夜的哪裡有太醫會願意過來。
可惜她實在疼的說不出話了。
果然就像她想的那樣,太醫署的太醫根本不願意深更半夜的來這個冷宮。那小宮女求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一個心軟的願意跑這一遭。不巧,景貴妃的宮裡來了人,說是小公主半夜吃壞了肚子不舒服,陛下正在發火,讓太醫趕快過去,這下太醫署可說是傾巢而出,全往景德宮去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杜充媛。
小宮女沒法,向太醫署的學徒討了點常見的清熱去火的藥材,回來忙了半宿給徐晗玉熬藥。
熬藥的小火爐忽明忽暗,炭火受了溼氣,怎麼也點不燃。
徐晗玉忽然有了點力氣,撐著自己坐起來,看著小宮女著急的樣子,心軟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阿福。”小宮女拘謹地說,這還是頭一次有宮裡的人問她名字。
“阿福,煩你幫我個忙,我櫃子底下有一堆沒用的廢紙,等火燃起來你幫我燒了吧。”徐晗玉淡淡地說。
阿福著急道,“這火爐是給娘娘煎藥用的。”
徐晗玉搖搖頭,她能感覺到此刻自己的力氣正在漸漸流失,“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幾枚素簪,在枕頭底下,都送給你,你當心些別讓管事的姑姑發現了。”
阿福眼眶酸脹,“不會的,娘娘,你還這麼年輕不會有事的。”嘴裡雖然這麼說,徐晗玉的面色實在駭人的很,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上滾下。
“我、我去景德宮求求,一定帶個太醫過來。”阿福忽然心裡生出一分孤勇,拔腿便往外跑去。
徐晗玉嘆口氣,透過微開的窗戶,最後看了一眼這漫天繁星。
景德宮燈火通明,小公主一點不舒服讓百十來人忙得人仰馬翻。
阿福一臉焦急,在宮門外不斷徘徊。
“你在這裡做什麼!”景德宮的管事太監呵斥她。
“公公,我是長門宮的人,勞煩您通報一聲,我們杜充媛得了急病,疼的不行了,能不能請景貴妃發發慈悲勻個太醫給我家娘娘。”
景貴妃是宮裡出了名的人美心善,說不定會發這份善心。
那小太監不耐煩地把她推開,“一邊去,沒看見咱們宮裡忙成什麼樣子了嗎,連陛下都在殿裡守著,你家主子的命能有小公主重要?別不識好歹,小心惹一頓板子。”
阿福不斷絞著雙手,她本就不是各機靈的丫頭,此刻被小太監這麼一嚇,更是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景貴妃身邊得到大丫頭喜兒看到這邊的動靜,過來詢問。
小太監三言兩語交代了,“喜兒姐姐,這丫頭沒吵著主子吧?”
喜兒捏著手絹微微一緊,杜充媛還是她入宮以後 薄棺
韓月皺皺眉,這孩子實在太任性了一點。“若不是你非要貪涼吃什麼冰糕至於這樣嗎!”
謝煙被吼了,也不反思,立刻扁扁嘴,一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