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下皇后娘娘,”喜兒尷尬地笑笑,畢竟揹著景貴妃過來她心裡也有些沒底,。
嗨,也不是什麼大事,長門宮的杜充媛昨夜裡沒了,我剛好碰見,那宮裡的小丫頭話都說不清楚瞧著怪可憐的,我就來幫著問皇后娘娘討個主意……”
“吱——”偏殿門突然被開啟,顧皇后從門內走出來,“你說誰沒了?”
顧皇后向來端莊持重,何時有過這般大驚失色的模樣。
喜兒連忙行禮,稟告道,“回稟娘娘,是長門宮的杜充媛,昨夜裡突發急病去的……川祁元年進宮的那位。”是了,當年杜充媛說過她和顧皇后似乎有些淵源,喜兒心想,那勞煩顧皇后開個恩典應當沒有問題吧。
“說起來,杜充媛還說起過她曾經受過皇后娘娘的恩典,如今她人也沒了,怪可憐的,不若娘娘開個恩典,賞她一口薄棺入土為安吧。”喜兒猶豫道,宮裡像杜充媛這樣死的晦氣的又沒有什麼位份之人,多半是要匆匆火化應付了事的。能入土為安,有個牌位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顧皇后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喜兒有些忐忑地抬起頭,只見顧皇后臉上顯露出一種極其古怪的神色。
“你來求我給她一口薄棺,讓她入土為安?”她似乎沒聽明白喜兒的話。
喜兒連忙跪下,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是奴婢僭越了!”說到底一個小小的充媛,皇后娘娘也不想理會吧,大清早的,的確有些晦氣。
“哈哈哈,”顧濛扶住門框,笑的直不起身子,笑的淚水從眼眶奪出,真是可笑啊,“佳人出景川,風華冠天下。”她口中喃喃唸叨,那個璀璨奪目的徐晗玉就這麼死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啊,就這麼輕易的死了,甚至連一口棺材都沒有。
謝斐啊謝斐,你坐擁這廣袤的江山,富有天下又如何,你最愛的女人死了,死在你雄偉輝煌的皇宮中,卻連一口棺材都沒有。
宮女們都被顧皇后的反應弄懵了,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良久,顧濛才重又站穩,譏諷地問道,“陛下可知道此事?”
一個充媛的死,誰敢去驚動陛下?喜兒搖搖頭,驚疑不定地說,“昨夜裡小公主生病,陛下一直在景德宮,應該是不知道的。”
對啊,他還陪在那個西貝貨旁邊,寵著他的寶貝女兒呢,舊情人就這麼死了,也不知他會有什麼表情。
“走,”顧濛理了理裙襬,“我們去把這個訊息告訴陛下。”
她冷笑著說。
這幾日謝斐都忙著處理刺客的事情,昨夜照顧謝煙又是一夜未眠,韓月見他眼底都泛起了青烏,勸道,“陛下不若躺著休息會兒,今日的早朝就別去了。”
韓月是真的有些心疼,當年她一時糊塗,同侍衛有染生了謝煙,沒想到謝斐竟對煙兒這般好,她心裡愧疚,更貪戀帝王的寵愛,雖然這溫柔謝斐給的都是她女兒。
煙兒生下沒多久,那侍衛便被她處理掉了,日後她是打算要一心一意侍奉謝斐的。
謝斐卻沒理她的話,吩咐宮女將他的朝服拿過來,這就是要去上朝的意思。韓月無奈,趕緊將剛送過來的早膳端過來,伺候謝斐吃一點。
“父皇,”謝煙醒了過來,揉揉眼睛,扯著謝斐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
“煙兒,快陪著父皇吃點早膳。”韓月怕謝斐不理她,攛掇謝煙道。
謝煙果然機靈,爬上謝斐的膝蓋,“煙兒想吃金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