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
徐晗玉正坐在暖榻上看一本遊記,謝斐擠在她腳邊也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一本閒書。
“謝少岐,”徐晗玉無奈地把書放下,“你的手能不能老實一點。”
謝斐無辜地望著她,“我的手怎麼不老實了?”嘴裡這麼說,原本翻書的手此刻正順著徐晗玉的裙襬在她的小腿上滑動。
徐晗玉使勁一腳揣在謝斐胸上,誰知他就勢將她的腿抱在懷裡,“你不是腳冷嗎,我給你暖暖。”他厚著臉皮說。
一旁的侍女捂嘴笑笑,往火盆裡又添了一塊銀絲碳。
“這屋裡暖的像夏日一樣,哪裡冷了。”徐晗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銀碳少放一些,貴著呢,”謝斐衝那侍女吩咐,轉而又笑著朝徐晗玉依偎過去,“一會兒就沒這麼熱了,你離我近一些,免得凍著。”
真是幼稚的緊,“你們別理他,先下去吧,吩咐廚房的,午膳給燕王殿下端一碗冰過來降降火。”
“真是狠心的娘子,”謝斐把頭靠在她胸前,“我那本書沒意思,我覺得你這本好看一些。”
“那我們倆換換。”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看。”
兩人又打鬧了一番,忽然門外傳來響動,是玄蒙過來求見謝斐,說是元都來了訊息。
必然是要緊訊息,不然玄蒙不會自討沒趣來叨擾謝斐。
謝斐起身,徐晗玉透過琉璃窗,瞧見玄蒙悄聲不知在謝斐耳邊說了什麼。
說完之後謝斐便皺起眉頭,抬眼看過來,徐晗玉也不避開視線,謝斐走過來,敲了敲窗戶,“水師營裡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你乖乖待在屋裡,要是無聊,我讓宋守之那個相好過來陪你。”
徐晗玉乖乖點頭,望著謝斐的背影若有所思。
謝斐走後,徐晗玉先是去關心了一下鴻哥的近況,他近日正跟著師傅學習,天氣冷了也沒有懈怠,豆蔻帶他很上心。
“小郎君乖得很,一點也不像我家那潑猴子。”豆蔻說著,臉上帶著笑意。
“你離家這麼久,那你的孩子誰照料呢,不若我跟殿下說……”
“夫人不必擔心,那孩子自小也沒養在我身邊,在他正頭娘子那裡,身邊伺候的人不少。”豆蔻這話說的平淡,沒有什麼怨懟。
原來她不是正經嫁給人家做妻,一個妾室,但這已經是她能找到的最好出路了。
徐晗玉也不再說了,叮囑了鴻哥兩句便離開了。
用過午膳,木蘭果然呵欠連天地來了。
徐晗玉心裡好笑,她定是昨夜又喝酒胡鬧不知道多晚。
“你家殿下也太折磨人了,一聲令下,姓宋的迫不及待就把我趕下床,哄我上床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積極。”
“不是我家殿下,”徐晗玉覷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親手給她倒了杯熱茶。
木蘭打呵欠的手一頓,兩手撐在塌上的小機上,支稜著下巴打量她,“喲,我還以為你已經從了燕王了,怎麼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身在曹營心在漢吶。”
“你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既沒有陳倉可度,也沒有漢廷可歸。”
木蘭挑了挑眉,接過徐晗玉遞給她的茶,卻不喝,笑盈盈勸道,“作為過來人,我奉勸你一句,既來之則安之,這日子怎麼過不是過,能過下去就行了。”
“你倒是豁達,和我當初第一次見你時簡直判若兩人,你的顧將軍竟然說放下就放下了。”
木蘭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攏,她雙手捧住茶盞,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徐晗玉沒留神戳到了她的傷心事,心下歉疚,重新起了個話題,“今年的江州好冷啊,近來春江坊的生意不好做吧。”
木蘭也順著她的話